雖然赤江那月已經把委託人真實的來意當場戳穿,但以安室透的作風是沒辦法立刻轉身離開的,他首先得親自確認過背後靈說的是實話,才能想辦法阻止面前還未發生的犯罪。
赤江那月對此不置可否,他只是飄到委託人身後看了幾眼,給安室透提供了一個大致的時間:“最好在二十分鐘內結束觀察,不然你今天就走不開了哦?會變得很麻煩呢。”
安室透正了正臉色,嚴肅地小幅度點頭以示確認。
不知道為什麼,哪怕赤江那月並沒有給出更多的證據,單看他說話的樣子,安室透就情不自禁地相信了。
如果沒有成千上萬次的成功作為鋪墊,少年在說出自己的結論時就不可能會是這種稀疏平常的神情,就好像失誤是他的詞典中不存在的那部分,他早就已經習慣了‘成功’。
背後靈少年不會特意停下來給出解釋,正和他說的那句話一樣,因為這對他而言是‘顯而易見’的事情——普通人會想去解釋一加一為什麼等於二嗎?不會,因為這對他們而言也是‘顯而易見’的常識。
安室透更加好奇了,這隻跟在自己身邊的背後靈生前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家庭才會培養出這樣的孩子。
不過,對安室透而言當下更重要的還是面前的委託人。
他把視線放回了對面的太太身上。
在安室透與委託人交談期間,無聊透頂的赤江那月乾脆仗著除了倒黴公安外沒人看得見自己,囂張又隨意地盤腿‘坐’在離他們不遠的一尊古董花瓶上面,支著下巴打了個哈欠。
他的眼神在空氣中漫無目的地飄來飄去,最後同樣落在了委託人身上,但是和安室透不同,赤江那月看見的不止是花枝招展的委託人。
他的視野中,委託人的頭上正懸浮著一個藍盈盈的名牌,上面潦草地寫著幾個字。
【打算弒夫奪財的太太甲】
陳舊的戒指印,和她正戴著的對戒尺寸不符;手機上的掛墜也是情侶套裝;項鍊和整體打扮不搭配——哈,果然太太也有一位會送小禮物的甜蜜小情人。
完整精緻的妝容,後頸的香水味,迫不及待的肢體語言?不可能是為了見出軌的丈夫。好吧,居然準備提前和小情人慶祝丈夫死亡,這個世界的東京人玩得還真花。
他幽幽地切了一聲,冷不丁開口嘲諷:“愛情真使人盲目,明明一見面就被你的外表吸引住了,卻還堅持著原本拉你作證甚至陷害你的打算。難道她覺得自己真的可以和小情人遠走高飛嗎?”
安室透聽著差點一口水噴出來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啊,那個小惡魔。
而赤江那月才不管安室透在腹誹自己什麼壞話,反正之後他都會‘報復’回來嘛。
和太太甲這個敷衍無比的路人名字不同,在他的視野中,安室透身上的資料要詳細了不知道多少倍……雖說本來太太甲也不是真的叫這個。
說到這裡,就要提起他的異能力了。
作為合格的橫濱出身人士,師承afia某無良首領的赤江那月毫無疑問有著自己的異能力,名為【克萊因壺】。
和老師的人間失格差不多,這也是個被動的異能,除了無效化以外沒辦法關閉,問題就出在這裡。
籠統地解釋,克萊因壺的作用其實很簡單,就是將赤江那月眼中的世界遊戲化,並讓他能夠干涉現實,然而只有仔細瞭解過和親身體會的人才能體會到這是個多麼天災般的異能。
目之所及的一切都被遊戲化,這個世界對赤江那月而言就是一個巨大的遊戲場,主導異能的他則同時是遊戲中唯一的玩家與唯一的g(管理員),因此能夠做到許多許多超規格的事情。
比如,作為玩家的他能‘學習技能’——現在的赤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