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你,如果當初我們不相遇,或者相遇了各走各的,就算一同上了京,我不去尋你玩兒,也就沒後來許多事。你是你,我是我,兩下安生。於是我便想到那句話‘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我想象那樣結果,可是我寧願我們兩下難受、你怨恨,我也不願意從來沒認識過你。芸娘,我對不起你,可是,能不能只此一次?原諒我一次?”
芸娘低著頭,眼裡蓄滿了淚水,她搖頭,失魂落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因為我喜歡你,因為我知道得不到,所以我只能怨恨,那樣我才能讓自己好過一點。
思念太過痛苦,絕望太過噬人心,所以,我只能怨恨,籍著怨恨的名義,我才能遠離你。
她倉促悲惶,幾乎難以控制想對她訴說自己對她的感情,可是殘餘的一絲理智告訴她不能說,所以,她只是不住的搖頭,呢呢不是的,不是這樣。卻說不出更多的說話。不能說。
“那是哪樣?”
“能不能別說了?”
“可以,你留下。”
話題又回到了最初。
“我留下,就能讓你相信我不再怨恨你?”
祈雲神色有那麼一瞬間的不自然,反問,音調帶了那麼幾分小心、希冀,哀求,“那你願意讓我相信嗎?”
芸娘茫然的看著她,然後緩緩的、緩緩的搖了搖頭,不,她並不需要她的信任如生存的水、呼吸的空氣。。。。。。
祈雲笑了笑,一副“我想也是”的表情。她給她擦臉上的淚痕。“別哭了。我不與秋伯父說就是了。只是,芸娘——”她鬆開手、背過身,伸展了一下手臂,長長寬寬的翠綠水袖滑落,露出兩條雪白的手臂在半空交錯,又落下,“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她說。是,我林家對不起你,我林祈雲對不起你,這些我都承認。你說你怕我是理所當然的,可是,在你心裡真的有這種理所當然嗎?如果真有這種理所當然,你就不會怨恨我至今——”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我身份都比你尊貴,不是嗎?既然你怕我是‘理所當然’,那你的怨恨又從何以來?”
芸娘嘴唇顫抖,想辯解不是的,可是所有的話箭嘴似的戳中了她心事,她嘴上說得再好聽,到底是意難平——
不過是因為她對她有了那麼一絲齷蹉心思,便覺得一切都難以忍受起來。
不說那是她(秋家)跟林家的一筆合算買賣,反正她就是沒名聲的人,名聲再墮落些又何妨?便是有天大的怨天大的恨,從祈雲不顧一切趕來救她那一刻起,所有的恩怨都兩清了!
而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因為她怨恨她對她沒她對她那份心思!
而所有的一切,忽然攤開陽光下,芸娘覺得。。。。。。她想像煙霧一樣消失。
她不知所措,無法直視她,她所有的話都狠狠的鞭笞著她心臟,痛得都快痙攣了。
“有時候我在想,也許真的是我害了你,如果當初我們不相遇,或者相遇了各走各的,就算一同上了京,我不去尋你玩兒,也就沒後來許多事。你是你,我是我,兩下安生。於是我便想到那句話‘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我想象那樣結果,可是我寧願我們兩下難受、你怨恨,我也不願意從來沒認識過你。芸娘,我對不起你,可是,能不能只此一次?原諒我一次?”
芸娘低著頭,眼裡蓄滿了淚水,她搖頭,失魂落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因為我喜歡你,因為我知道得不到,所以我只能怨恨,那樣我才能讓自己好過一點。
思念太過痛苦,絕望太過噬人心,所以,我只能怨恨,籍著怨恨的名義,我才能遠離你。
她倉促悲惶,幾乎難以控制想對她訴說自己對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