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但這些禮數上忽略如此,顯然是有些瞧不起榮國府。
邢夫人想到這兒,左性子也發作了起來,心下暗恨,你瞧不起榮國府,我還看不起你,什麼兒子得了官,一個恩賞的小官得意個什麼勁,我們二老爺也是恩賞的官,可幾十年也沒挪過位置,就那點俸祿錢米,扔大街上也沒人撿去。
邢夫人越想越氣,她因出身的緣故,平日最恨有人看她不起,如今雖賈赦賈母待她好些,而略寬了心胸,但這些積年累下的性子一發起來,竟是連帶著將整個繕國公府都視作了眼中釘肉中刺,恨得是咬牙切齒都不足道。
只是因賈赦在跟前,邢夫人不好發作,只強笑著道:“老爺說的是,倒是我先前想差,只想著柳太太給了迎春一個鐲子,再怎麼也該回份禮去。卻沒想著二太太管著家,必是要備禮回去的,咱們再回一份,倒叫她不好作了。”
賈赦聽了點了點頭,只笑道:“若是以往你備份禮也無礙,只是今兒咱們府上被人牽連了去,越發該小心謹慎些。這些府內之事,也不得不細細斟酌一番,省的又被小人編排了去。”
賈赦的話一出,邢夫人便是一怔,只急慌慌的問道:“咱們家怎麼被人牽連了,老爺進宮,可是有什麼人在聖上面前嚼舌頭了?”
賈赦見著邢夫人那如火上螞蟻的摸樣兒,心裡一動,往日瞧著邢夫人很有些不成樣,在府裡也不得人喜歡,更無甚主母的摸樣,卻不想邢夫人被人忽視至此,卻仍將這冷冰冰的榮國府視作了自己的家。
這麼一想,賈赦不由得一嘆,只緩了神色,對著邢夫人道:“聖上也沒說什麼,如今雖瞧著沒事,只是聖上究竟記著咱們家,很該小心著些。”
說著,賈赦想起前頭遇見的那中年婦人來,又問著邢夫人道:“且不說這個了,方才我進來時,見著有一個婦人打你屋裡出去了,瞧摸樣很是眼生,不像咱們府裡的,可是打哪來的?”
邢夫人一聽說,立刻想起來了,忙笑道:“老爺不知道,來的是寶玉的寄名乾孃,姓馬,外頭人混稱她作馬道婆。是個吃齋把素看經唸佛的人,以前也常來府裡走動著,只是在內院的時候居多,老爺事忙不曾見過,也是有的。”
賈赦聽得馬道婆三字,身上的寒氣一陣一陣的冒了出來,紅樓夢裡三個有術法的能人,除了那一僧一道那兩個神仙外,就數這個馬道婆了。
那是個絞兩張紙畫兩道符,便能把人折騰死的利害人物,一想到,自己居然和她打了個照面,賈赦心裡就直打顫,也不知她瞧出自己有什麼不對沒有?
賈赦越想越是後怕,只是心裡強自安慰著,穿越這回事,古人肯定不知道,自己又有前頭的記憶,只要不出紕漏,馬道婆便是瞧出來了,也沒人肯信她。
再著,那馬道婆又是個見錢眼開,邪魔外道的東西,作下的惡事肯定不少,自己只要尋人告發她一番,任憑她術法再多,只要沒修到肉身成仙的地步來,也飛不出牢房去。
想到這兒,賈赦略平了些心氣,只又問著邢夫人道:“這馬道婆來府裡做什麼?”
邢夫人笑了笑,只說道:“還能做什麼,不過是來瞧瞧寶玉,順道兒來給府裡講些經罷了,我聽著她講,咱們迎丫頭秉性弱,是因著迎丫頭出身便喪母,胎裡帶的晦氣不淨,所以常有些小鬼欺負她。若要化解,便要做些善事,累些善果。為這個,我倒有事想問老爺討個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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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真人王夫人發作
賈赦一聽,心裡驟然驚了一下,生怕迎春真如馬道婆所言那般,畢竟紅樓裡有神仙鬼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