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還不知要惹出什麼事兒來。只是我想著,全哥兒如今除了學裡也不曾往外頭去,這事兒雖是全哥兒胡鬧,可多少也該有個因由才是?”
邢夫人聽得邢德全帶人拿了刀要找邢忠理論,便猛抽一口氣,一顆心直吊到了嗓子眼,直到聽得賈赦把話說完了,才略放下些心,只抱著小哥兒急惶惶道:“都是我不好,早知全哥兒那性子,我同他嘮叨個什麼,今兒是被老爺攔下了,可明兒又找誰攔他去,那些小廝下人不縱著他胡鬧便是好的了,若真出什麼事兒,我怎麼……”
說著,說著,邢夫人便流下了淚來,倒驚的小哥兒也哭了起來。
賈赦聽了,不免心中一動,只問著邢夫人道:“你同全哥兒說了什麼,惹的他動刀動槍的?”
邢夫人一驚,只拿帕子抹了抹淚,又哄了哄小哥兒,方強笑道:“只是幾句家常話兒罷了,並沒什麼大不了的。”
賈赦狐疑的看著邢夫人,只假意詐道:“怎麼我聽全哥兒說的,彷彿不是這樣?”
邢夫人一聽,心裡越發慌亂,只忙讓人抱了小哥兒回屋裡,又遣退了這屋子的丫鬟,方拿帕子拭淚道:“並不是我想瞞著老爺,只是這事兒教我怎麼說才好?”
說著,便朝著賈赦道:“老爺不知道,我那大哥哥和大嫂子,最是個不成樣的,前兒剛打揚州回來,一見了我,便扯東扯西的哭著世道艱難,日子不好過,這也罷了,我能幫襯些哪有不幫襯的理兒,便答應著幫他們租房子給家用。哪知他們得了便宜,竟是越發上了臉,竟同我說什麼親上做親,要將他們家岫姐兒許給小哥兒,我只當他們糊塗,也沒答應,只是後來見著岫姐兒,我見她小人兒一個,人生的單薄,性子卻是好的,怕被她父母給養壞了,方說留了岫姐兒在府裡小住。不料,我那哥嫂竟以為我是瞧中了岫姐兒,便打著小哥兒岳父的名號,在外面攬事兒,昨兒我遣王媽媽回去給我三妹送東西,方才知道這事兒,回來給我一說,我是又驚又慌,偏又不敢聲張,今兒全哥兒進來看小哥兒,我禁不住便唸叨了幾句,哪知全哥兒這個糊塗的,竟是一點子就不讓我省心啊!”
說著,邢夫人險些就要放聲大哭起來,只是看著賈赦的臉色,卻又不敢,只強忍著哭,拿帕子抹淚。
賈赦只覺頭痛不堪,這叫什麼事兒,鬧到現在,賈府裡頭是消停了,這外頭的親戚卻一個賽一個的不做人事。
這年頭為什麼沒報紙啊,他真想登報在頭版頭條將這些人名一個一個的列上去,最後再加上一行字,生老病死,恕不照管,多便宜多妥帖,麻煩瞬間就消失了。
想著,賈赦不禁越發怨念,作為一個穿越者,他不能裂土開疆,封侯拜相,坐攬後宮三千,已經夠失敗夠丟臉了,要是連這些親戚也搞不定的話,他真的可以被冠上穿越者之恥的名號,然後被永遠掛在歷史之牆上被人唾罵。
這麼一想,賈赦彷彿看見被千夫所指萬夫所罵的慘痛畫面,不由自主的打了寒顫,只朝著邢夫人沒好氣道:“行了,行了,你也別哭了,這事兒我既知道了,也由不得旁人胡來,你只管看好了全哥兒,別讓他再惹事生非便罷。”
說了這話,賈赦便起身往外書房去了。且說,賈赦定了主意要收拾一竿子在外惹事的親戚,在書房裡左思右想,好不容易才尋了個穩妥的法子出來,只忙忙的命人喚了林之孝進來。
一時只開口問道:“大舅老爺一家現住在哪兒,在做什麼營生,你可知道?”
林之孝原不知賈赦喚他所謂何事,如今聽得賈赦的話兒,方明白了過來,只忙諂媚的笑道:“稟老爺,太太給大舅老爺治的房子在城南,離咱們府裡有點遠,至於做什麼營生,小的倒不知道,只是偶爾聽外頭人說,大舅老爺成天在酒館裡廝混,恐怕並沒尋什麼事做。”
賈赦聽著林之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