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婢女在廊下含笑說道,一面走過來,“娘子,該練箭了。”
秦弧是在官廳外被攔住的。
“我跟高小官人的交情還不到要辭別的地步吧?”他含笑說道。
高小官人哈哈笑了。
“我也不是特意來找你的,我只是來交代下公務,這就要走了嘛。”他說道。
秦弧笑了笑,拱拱手抬腳向內,高小官人忙又拉住他。
“不過遇到了我真有事麻煩你一下。”他說道。
秦弧甩開他的手。
“什麼事?”他問道。
“我想這京城能請程娘子出來吃杯茶的人只怕不多。”高小官人笑道。
他的話音未落,就被秦弧反手抓住胳膊。
“你動她一下試試。”他低聲說道。
高小官人忙伸手拍他的胳膊。
“我沒傻也沒瘋怎麼會做那種事!”他也低聲說道,“聽著。你就在今日午後去請她出來,安安靜靜自自在在的在德勝樓喝半日茶。”
聽到這句話,秦弧的神情一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高小官人。
高小官人衝他笑了笑,抖開他的手。
“不用謝。祝你與美同遊,玩的開心。”他說道,轉身大步而去。
秦弧轉過身看著上馬的高小官人,高小官人衝他再次抬抬手,咧嘴一笑,催馬得得而去。
秦弧神色沉沉,看了看官廳內,又看向皇宮。
斬草要除根……
都是因為他。給她惹出了多少事…
當斷其斷,斬草除根。
……
皇宮內,太后擺擺手,面前的內侍忙將堆滿奏章的几案搬走。
“娘娘,辛苦了。”晉安郡王說道。
太后看著他嘆口氣。
“看過陛下了?”她問道。
晉安郡王神色黯然點點頭,眼圈發紅俯身。
“娘娘保重。”他哽咽說道。
太后頓時流淚。
一旁的內侍們忙過來相勸。
“殿下快別引娘娘哭了,娘娘這眼淚幾乎都沒停過,太醫說再這樣下去,就要失明瞭。”內侍流淚說道。
晉安郡王霍然起身,一臉不可置信的跪行上前。
“娘娘。娘娘,快別哭了,快別哭了。”他喊道。一面用袖子狠狠的擦自己的眼淚,“您看,孩兒就不哭了,孩兒不哭了。”
太后扶著他的手點頭。
“娘娘我們都不哭了娘娘要保重,陛下和孩兒們離不得娘娘的。”晉安郡王忍淚啞聲說道。
太后再次點頭。
二人拭淚一刻,宮女們取了毛巾擦了眼,重新上了熱茶。
“你也好一段日子沒來了。”太后說道。
晉安郡王微微垂目,低頭施禮。
“娘娘,臣當避諱。”他說道。
“別在哀家這裡臣啊臣啊。你是什麼臣。”太后氣道,一面指著那邊几案上的奏章。“你說的避諱,是那些狗屁彈劾的奏章吧?什麼請外出。哀家的孩兒們管他們什麼事!”
晉安郡王帶著幾分苦笑又幾分感動看過來。
“娘娘,孩兒知道娘娘的心意,只是娘娘,以後斷不可這樣說了。”他說道,“孩兒是該被彈劾的。”
太后看著他頓時又想流淚。
“我的兒,你這樣的好,他們怎麼都看不到啊。”她說道。
晉安郡王忙俯身施禮。
“娘娘千萬別再哭,孩兒過得很好,有娘娘在,孩兒什麼都不怕的。”他說道。
太后忍著淚點點頭,一面轉頭吩咐。
“去請慶王來。”她說道。
晉安郡王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