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話做的事能當回事嗎?不撕破臉時說話做事還有失偏頗呢,朝臣也跟著鬧,那豈不是要貽笑大方。
太后氣得跳腳但又無奈。
“娘娘,太后又招了朝議。”內侍說道。
皇后笑了笑,帶著幾分不在意。
“去聽聽,這次說的什麼。”她說道。
經上次一事,皇后在宮中奪回了部分掌控,看著內侍應聲而去,在另一邊給皇帝擦手的安妃抬頭。
“娘娘,太后如果非要朝臣廢后呢?”她問道。
“除非皇帝醒來同意。”皇后說道,一面看著面前昏睡的皇帝。
安妃也看過去。
“娘娘,要是陛下醒來知道咱們做過的事,肯定要廢后的。”她壓低聲音湊到皇后耳邊說道。
皇后笑了笑。
“醒不過來了。”她說道。
安妃一驚轉頭看她。
“娘娘,你的意思是…”她壓低聲音說道,伸手在脖子處做了一個抹刀的動作。
皇后呸了聲。
“本宮就是死在你前頭,也能知道你是怎麼死的!”她喝道。
安妃怔了下。旋即帶著幾分好奇。
“娘娘,臣妾是怎麼死的?”
“蠢死的!”
“可是娘娘,臣妾是真不知道嘛。太醫們不是說陛下病情沒有惡化嘛。”
“沒有惡化,又沒有說就能醒來。況且陛下要是還能醒,那程娘子是絕不會進宮來的。”
讓朝臣意外的是,這次太后並沒有說立儲的事,而是要給平王追封。
當然也有朝臣再次請示立太子的事,但太后態度平和,並沒有罵也沒有哭,而是用那種老婦人失去親人卻又隱忍堅強的神態語調拒絕了。
“都是哀家的皇孫,死者為大。請先讓哀家安葬了長孫再論他事可好?”
將心比心,誰能再對這樣一個老人糾纏不休,朝堂難得順暢的進行下去,雖然在給平王的追封諡號上有些小小的爭議,原因是因為平王死的方式,但因為程嬌娘在人前演示過引雷,所以那些惡的諡號還是被否決了,在這一點上朝臣們並沒有過多糾纏。
最終平王諡號懷惠,輟朝三日以示哀悼。
一間茶室裡,陳紹邁步進去。內裡已經有人坐著正在吃茶。
“如今國事紛亂,我跟大人你也就不客套了。”高凌波放下茶碗說道,“陳大人你身受陛下所託。一心報聖恩開盛世,我又何嘗不是?”
陳紹嗤聲笑了下,坐下來沒有說話。
“我當時受的可是先帝所託。”高凌波豎眉說道。
“所以你就可以把這朝中變成你的家天下嗎?”陳紹亦是豎眉說道。
二人豎眉相對一刻。
“我今日不是和你說這個的。”高凌波說道,放下茶碗,將一張紙推過來。
陳紹皺眉。
“什麼?”他問道。
“我是絕對不能看著陛下的帝統旁落,你我二人就不要再爭了。”高凌波說道,“我辭官,攜家眷歸故里,還有這些人。都是我的人,你可以把他們外放。另選賢能,一定要扶持慶王登位。”
陳紹皺眉開啟這張紙。面色不由驚訝又有些怒意。
沒想到高凌波竟然安插了這麼多人手!其中竟然還有好幾個他熟悉的一直認為是自己人的!
“人人都在說如果這麼做會百姓怨憤民生困苦,說的煞有介事,事情發生了嗎?說的義憤填膺,到底不過是為了他們自己,誰為天子,做事的還不是你我等人,只要你我心正不偏,盡心竭力,怎麼會出現司馬二帝的時局?怎麼會出現民生怨苦?天下相似的事和人比比即是,難道造成的結果就會一樣嗎?同樣的人做同樣的事,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