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所言極是。」
太后轉身,看著玉傾之道:「不過你盡可放心,此事早已過去,如今哀家也承認了你和煦夜的事,不會再有阻撓之心。」
玉傾之聞言便恭敬道:「多謝母后成全。」
太后上下打量著他,「你們皆是男子之身,白頭偕老也沒甚不妥,只是……煦夜始終是一國王爺,雖沒有身負皇嗣重任,但若是沒有子嗣也說不過去。」
話點到此,聰慧如玉傾之也曉得太后接下來要說什麼,「傾之明白。」
「你能明白就好。」太后長嘆一口氣,「哀家也苦心勸過煦夜,不過,他怕有負於你,始終沒有答應。」
「母后用心良苦,王爺終會知曉的。」
「他若是知曉,哀家也不用每天念著了。」太后眼睛一轉,視線不偏不倚落在玉傾之身上,「所以哀家便想,若是你出面,或許會好一些。」
太后此次見他恐怕就是為了此事,所以,玉傾之也曉得不能違背太后。頓了頓,玉傾之微微垂了頭,應道:「傾之盡力而為。」
是夜,微涼。
南宮煦夜處理了今日的公文後,便回了寢房。今日下午去了祺寧宮一趟,所以把公文給耽擱了,所以今日比起平日晚了些。
進了寢房的門,正在榻上看書的玉傾之便放下了書本,起身迎了過來。
「公務都處理好了?」玉傾之隨口問。
南宮煦夜點頭,「唔,好在不是太多,費不了多少時辰。」
等南宮煦夜在衣架子旁站定,玉傾之一邊為他寬衣一邊說:「有些話想跟王爺說,不知王爺願不願意聽?」
南宮煦夜一聽他有話想對他說,還有些期待,「洗耳恭聽。」
玉傾之解下了他的腰帶,掛在身後的架子上,而後轉身要為他脫去外袍,「吏部尚書徐大人的千金貌若天仙,加之蕙質蘭心端莊典雅,上門提親者不計其數,王爺可要見見?」
南宮煦夜皺起了眉頭,還以為玉傾之要與他說些什麼,原來是這個,「若論容貌那她可比得上我的傾之?」
玉傾之聞言怔愣,隨即應答:「容貌上,徐千金比之於我自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若是如此,我便不見了。」
玉傾之眉心蹙起,「為何?」
南宮煦夜理所當然道:「此人聲稱比傾之還美,自然是見不得。」
玉傾之:「……」
這個能算的上理由?
玉傾之將他的外袍搭在架子上,再道:「呂太師的孫女知書達理,且精通琴棋書畫,堪稱京城之中第一才女,王爺覺著如何?」
南宮煦夜看著他,抬手捻起他胸前的一縷發順了順,道:「若我說我今生絕不納側妃,傾之的這一個問題我是不是可以不答了?」
玉傾之對上他的眼瞳,隨即片開眼,「王爺可知,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只是,若是為了盡孝而與自己不愛之人誕下子嗣,這又有何意義?」南宮煦夜隨即無奈笑了笑,「所以,我一開始就該阻止你和母后獨處。」
「她也是為你好。」
「那傾之可是這麼想的?」南宮煦夜看著的眼睛,不讓他有一絲隱藏。
玉傾之微微後退一步,「這是我的本分。」
「傾之……」
玉傾之臉上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既然王爺今日不想提此事,那便日後再提罷。」
左右,這事只是早晚的問題。
南宮煦夜上前一步,抬手,將他攬入懷中,「但我南宮煦夜這一生絕不會有二意,只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玉傾之抬手抱著他的背,輕嘆一口氣,「你身為王爺,這事是避不開的。」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