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被魏珍掐著脖子便奮力掙扎,他有功夫,抬腳一踢便將魏珍踢開。被踢開後,魏珍頭部撞上了柱子,頭破血流,便暈了過去。
皇帝這才下令,厲聲道:「把他給朕拿下!」
太監將侍衛就要過來,便從袖中抽出了匕首,與他們搏戰。奈何皇宮之中的侍衛哪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只過了不到半盞茶功夫,太監便被幾個侍衛架住了脖子。
剛才太監和魏珍在房中的對話,皇帝在外面聽得清楚,心中怒火中燒。見太監被視為拿下,便快步過去,取過侍衛手中的劍便是向著太監砍去。
一道劍影閃過,皮破肉綻的聲音在漫漫黑夜之中響起,妖紅色的血濺出,觸目驚心。看著地上的屍體,皇帝眼中怒火未消,似還不解恨,心口起伏不斷,若是靠近,還可清晰聞見磨牙的聲音。
在外面一直沒挪步的南宮煦夜拱手道:「此事既然已真相大白,還請皇上還臣的王妃一個清白。」
皇帝扔了手中淌著血的劍,轉身提步向著門外,與南宮煦夜擦身而過時,口中一字一句道:「朕不會食言!」
說完,便奮袖離去。
南宮煦夜抬頭,掃一眼房中的慘象,輕嘆一口氣,便轉身離去。
天上烏雲頓開,露出月色清明,皎潔無瑕。
事後,仙歌和宇嶽談起了此次熙陽王怎麼破解此案。仙歌一直留在府中,而宇嶽則跟隨南宮煦夜一同找線索的。
宇嶽坐在石頭上,說:「前日我和王爺進宮之後,察看了宮女和太監的屍體,發現那十四人之中十三人皆是臉色發黑,只有一人是臉色是偏白的。王爺察覺後,便對那具屍體重點做了檢視,發覺那人臉上帶了一層假皮,假皮下面,也是一張微黑的臉。」
「所以,是故意有人將這十四人毒害了,而後兇手將其中一個並非侍奉過前皇后的太監換上了自己的麵皮,一來是為了把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都除去,二來也為自己開脫了。」
「聰明!」
「然後呢,你們又是怎麼找到真兇的。」
宇嶽笑了笑,「宮裡頭的太監若是平白無故少了一個自然有人發現,所以,兇手將麵皮換了之後,自己自然就要帶上那被他拿去當替死鬼的太監的麵皮。」
「那既然這樣,為何不將他直接帶到皇帝面前問罪?」仙歌疑問道。
「若是他抵賴,皇后又不承認,那豈不是白費了。」
仙歌勾了勾唇角,挑眉道:「所以,就讓他們雙雙承認?」
宇嶽點頭,「王爺找人模仿了皇后的字跡,讓冷宮裡頭當差的太監給兇手送了一份書信,內容大抵就是說皇后有一個完全的辦法可以離開皇宮,宮外也會有人接應。兇手也一直在想辦法逃出去,奈何皇宮之中守衛森嚴,他若是僅憑自己的力量插翅難逃,所以,收到書信後,他便動心了。」
「誰知,那冷宮之中早已下了埋伏。」仙歌接他的話道。
宇嶽有些無趣道:「不過去冷宮,王爺並沒讓我跟隨,不然去看看好戲也好。」
仙歌聽完他將此事的來龍去脈說完之後,便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覺著該是時辰了,便道:「王爺也該醒了,我去讓人準備早點。」
「仙歌!」宇嶽在身後叫道。
仙歌止步,背對著他,「還有什麼?」
「日後還是莫要衝動了。」宇嶽指的是仙歌拿劍指著玉傾之的那次。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有分寸。」仙歌提步離開。
只剩下宇嶽坐在石頭上,抬頭看天上的藍天白雲。
現在都快接近中午了,還準備早點?
昨日南宮煦夜四更才回到王府,他回來時,玉傾之也沒睡。
所以,兩人才會在今早遲遲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