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傾之順手從旁側拿起一根樹枝扔進了火堆裡,一邊應他的話,「怎會,榮華富貴享得太多了,偶爾這麼風餐露宿一回,倒也是個情趣,既是情趣,自然就是享受的。」
南宮煦夜會心一笑,看著他手上的麵餅,「這個,好不好吃?」
玉傾之避開好吃這個問題,乾咳一聲,「能果腹便好。」
南宮煦夜伸手拿過他手上的麵餅,再從身後的劍鞘裡取出劍,道:「你等會。」
玉傾之點頭。
南宮煦夜將兩個半塊的麵餅放在劍身上,將劍伸入火堆之中,麵餅便在火上烤著。不一會兒,麵餅的麥香味合著木架子上燒雞的香味一起飄了出來,美味撩人。
等麵餅烤好了,南宮煦夜再摘來幾片較大的葉子,用劍將麵餅片成薄片,此時,木架子上的燒雞正好熟透,也一併取了下來。被烤的焦黃的雞肉切開去骨,鋪在剛才片好的麵餅片上,又是一種獨到的美味。
玉傾之看著南宮煦夜遞過來的一大片葉子,葉子上是麵餅和雞肉。南宮煦夜說:「試試。」
玉傾之接過,將麵餅捲起雞肉,合著麵餅和雞肉咬一口。南宮煦夜看著他吃,等著他的回應。
玉傾之道:「不想王爺還是做美味的行家。」
南宮煦夜再將一份做好的雞肉卷遞給他,道:「倒也算不上行家,以前帶兵打仗,風餐露宿是常有的事,便跟著幾位前輩學了一些。」
玉傾之將他剛遞過來的雞肉卷遞了回去,「你也吃。」
「你先吃,我等會再吃。」
「我方才吃過了。」
南宮煦夜從草地上拿起另外一份,「這裡還有。」
等到兩人都吃飽了。
南宮煦夜便又去尋了些柴枝燒火,初春的夜晚還有幾分寒意,等會睡在草棚裡就能靠著火來取暖。
被搭成斜面的草棚有一個半人高的三角入口,人進去裡面要蹲□子,裡面一方長方形的地方被鋪上了樹葉和薄毯。睡兩個人也剛好合適。
兩人躺下之後,玉傾之身上的那件狐裘便用作了被子,外加一張薄毯。不過這些,都蓋在了玉傾之身上,連南宮煦夜本人也都成了被子蓋在了玉傾之身上。
玉傾之被狐裘和薄毯嚴嚴實實地裹住,外面還有南宮煦夜的身子護著。外面的火透過半人高的三角入口,照在兩人的臉上。
「王爺。」
南宮煦夜將他摟得更緊,「是不是還冷?」
玉傾之動了動身子,南宮煦夜以為他要做什麼便鬆開了他。將蓋在自己身上的薄毯和狐裘都掀起了一角,玉傾之說:「睡進來。」
南宮煦夜壓下他掀開被角的手,重新將他裹在裡面,「我不冷。」
玉傾之從被子裡伸出手,握住他有些冰冷的手,「可是,我冷。」
南宮煦夜立即要解開自己的衣裳給他蓋,玉傾之出手阻止,「王爺不覺著兩人靠在一起睡互傳體溫才會暖和?」
即便外面有火堆,南宮煦夜的手和他的手一樣冰冷,看著被昏黃火光照得幾分迷離的玉傾之,南宮煦夜將臉湊近,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玉傾之重新掀開被角,南宮煦夜便進了去,身子貼上他的。玉傾之還想將狐裘往他身上搭,南宮煦夜按住他的手,「不必。」
玉傾之道:「隔著這麼厚的狐裘,怎麼取暖?」
於是,南宮煦夜又鬆開了手,任他將狐裘也搭在自己身上。南宮煦夜重新將他攬在懷裡,低頭問,「還冷不冷?」
「不冷。」
不知多久,兩人便都睡了過去。
第二日,在河邊洗漱好,吃了些乾糧果腹,便又上馬啟程。
六日後到達距離郴州不遠的禹州。
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