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杜雨若一眼,看著杜雨若眼底的哀求與悲傷,心中一痛,笑了笑,開口:“我沒有任何異議,我確實打著我父親的旗號,借用輕雲集團和新發地產洗/黑/錢,而對於這件事,我的父親冷蕭並不知情,甚至就連那些指控他的罪證都是我特意偽造的。”
話音剛落,全場譁然,在場的記者紛紛那筆記錄著什麼,若非法庭內不允許拍照,此時恐怕早就拿著相機拍個不停了。
杜雨若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握著清歌的手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
清歌幽幽地看著沐辰,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有異議。”冷蕭忽然出聲,“這件事沐辰只是知情者,他是被我脅迫才認下了這些罪名,事實上,我也並不是主謀,我也是受人指使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冷蕭的話,引起的轟動比沐辰更甚,杜君揚盯著冷蕭,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冷蕭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話對別人會產生怎樣的影響,他看了沐辰一眼,才對法官繼續說道:“事實上,指使我這麼做的人今天也在場。”
他的視線在旁聽席上掃過,最後定在了杜君揚的位置上,杜君揚面無表情地看著冷蕭,哪裡不明白他的打算。
杜君揚的臉色一點點地黑下來,渾身都散發著冷氣壓,看著冷蕭的視線充滿了警告。
冷蕭像是沒看到一般,手一指杜君揚的方向,對在場的所有人說道:“事實上,指使我的人就是前王后杜君揚,他用我兒子沐辰的命威脅我,若是我不這麼做,她就要殺了我兒子,而沐辰是我前妻留給我的唯一血脈,也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所以我只能答應了杜君揚。我利用不法手段賺到的錢,大部分都被杜君揚拿走了,她利用這些錢,建造了一個基因實驗室,企圖製造出擁有特殊能力的人,以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番話,石破天驚!
杜君揚霍地站起來,全場的目光頓時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她沉著臉,冷冷地看著冷蕭,“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她沒想到冷蕭竟然敢在這樣的場合揭穿這些事情,還有,他是怎麼知道基因實驗室的事情的?
想到什麼,她忽然看向了靳修溟,對了,肯定是他說的,難道說他已經想起來了?不應該啊,這麼多年他一直沒有想起來,聞坤也說了,想起來的機率不大。
冷蕭並沒有因為杜君揚的否認而有所慌張,而是看向了法官,“法官大人,我有證據。”
不僅是旁聽席上的人被冷蕭這一手弄蒙了,就連法官以及他的辯護律師也不例外,沐辰愣愣地看著冷蕭,想不明白事情的發展怎麼就會到了這一步。
這件事他心中很清楚,跟杜君揚根本沒什麼關係,怎麼到了現在,杜君揚又成了主謀了呢,他不知道冷蕭的打算,但也清楚這個時候不是開口的好時機。
而沒有人注意到,旁聽席最後一排,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一個戴著帽子的女人直直地看著了冷蕭,眼底滿是笑意,此人正是喬裝打扮之後混進來的賀曼。
她本來以為冷蕭今天勢必要逃不開,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樣一手,別說,就連她都被鎮住了,看著站在那邊臉色難看至極的杜君揚。心中暢快。
賀曼是不喜歡杜君揚的,嫁給冷蕭這麼多年,杜君揚總是有意無意地壓制著自己,仗著自己王后的身份,擺譜,對了,還看不起她孤兒的出身,經常在一些宴會上說一些看似幫她,實則是貶低她的話。
杜君揚迎著全場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冷蕭,“你說是我指使的你,我倒是想問問你,證據呢?”
冷蕭則是看向了法官,“法官大人,我請求呈上證據。”
法院跟陪審團成員商量了一下,點頭同意了。
證據自然是靳修溟早就準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