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裡,沒有疼痛,可是寂靜的讓她窒息的世界,是比死亡還要痛苦的事情。她每天能做的只是等待,等待有什麼微弱的聲音傳過來,等待有什麼輕微的觸感。那是一段漫長的日子,漫長到難以想象。小櫻以為這是一個世紀。不,比一個世紀還要長久,距離等到下一個輕微觸碰的時間像是永遠。那是一種難以承受的煎熬,黑暗無聲的世界裡,只有自己。小櫻險些被這個世界逼瘋,直到輕微的觸感傳來,她拼勁全力感受那種觸感所表達出來的意思。
——曬太陽去吧。
光,不是那麼黑暗,渴求而嚮往的地方。溫度傳達在身體上的時候,她以為無盡的黑暗中也許會透過那麼一絲的明亮,可是那些都是她以為的。她假設的。漸漸的遠離,那份她僅能感受到的觸感,她拼命的想抓住,可是身體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她想伸手,可是她卻根本感受不到雙手。
不要,不要,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猛然的驚醒,刺眼的陽光攝入到眼睛裡,是夢,真實的夢。
“終於醒了,你還是新時代三忍——”戛然而止的話,小櫻猛地掀開被子,連鞋子也不穿直接從床上下來。翠綠的眼睛是執著帶著淚,她忽視掉身邊鮮紅的顏色,在內心用自己所有的力量祈求不是那樣的。
“喂,你去哪裡——”
小櫻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奔跑,也不管身上還穿著可笑的病號服,也不管身後追來的同伴,她只想去那裡,只有在那裡她所忘記的,離她遠去的東西才會回來。
熟悉的位置,熟悉的路,繁瑣的房間,扭曲的通道。小櫻大步的走,走到最深處,走到一個是那麼容易讓人忽略的地方。停下。
她要的答案就在那裡。
“吱嘎”門開了。
佈滿灰塵的房間,黑暗而逼仄。陽光從岩石上細小的縫隙裡打進來,一束束,卻柔和的讓人懷疑。
木床,木桌,木椅。和她當初的擺設一樣。
小櫻記得很清楚,在神經失去控制的時候,她就是癱倒在木椅旁邊的,無論她怎麼努力也無法使用自己的雙手雙腳,然後她就癱在那裡。久到她快要睡著了,然後是視線開始模糊,她開始犯困,可是她卻不敢睡,她很清楚,她閉上了眼睛之後,就再也看不到光了,她拼命的睜著眼,睜了多久,她忘了,她只知道生命中最後一抹顏色,是即便在黑暗中也就靚麗的可怕的鮮紅。
——已經開始了。
——嗯,接下來的日子,拜託了,就當做是我不跟你爭佐助的謝禮了吧。
——開,開什麼玩笑,我才不用爭呢。你個戰鬥力不足五的廢物。
——趕快吃完,我還要和佐助去約會。
——今天你來的有點早,這個時間容易被發現。
——那群廢物想跟蹤我還早一百年呢。
——回去吧……稍稍有點困了……
——去曬曬太陽吧。
——粉色真適合你。
——頭髮蓄起來吧。
——睡吧,我在這裡,天涼了我叫你。
——我和他分手了。
——小櫻,泡溫泉去吧。我包下來整個溫泉不會被人看到的。別拒絕我。
——小櫻,別哭。
——我怕你就這麼睡下去,再也不醒來了。
——抱歉,約定了,我會在最後的時候認真的跟你道別。
——約定了,失約了的話,我就恨你一輩子。
——香磷,別哭,在最後的最後愛上你,我真的很幸福,一直以來,謝謝。
所有的一切傳達到大腦,痛苦的,幸福的,悲傷的,快樂的,所有的所有。不知不覺的淚流滿面,不知不覺的撕心裂肺。
香磷,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