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街坊,各種見縫插針,總想賄賂我一把就可以橫行天津了。”
“我開始還不知道利害,收了三個兒時玩伴做法庭裡的小吏。這下子就捅了馬蜂窩了,各種人都湧來了。後來我把這些人都趕了出去,這些人就背後說我壞話。韓金信告訴我,如今在井邊坊我已經被罵慘了。”
李植笑了笑,沒有說話。
李興搖了搖頭,跳上了自己的馬,和李植一起往天津衛城行去。
“大哥,這為政之道,怎樣才能既持公心,又不被人罵?”
李植笑道:“罵你的人畢竟是少數,你持正為公,大多數人還是支援你的,只是沒人說出來罷了。到了關鍵時刻,受益的老百姓都會站你一邊。”
“對於有公德的人,還可以稍微提拔。一方面給其他人做個榜樣,另一方面你也需要人幫忙支援。”
李興抬頭想了想,點了點頭。
李植朝身後的侍從一揮手,取出一封聖旨出來,交給了李興。李興開啟一看,嚇了一跳。
“我升做天津總兵了?”
李植笑道:“如今你大哥我是天津提督了,總管天津各路兵馬,天津總兵就空出來了,便由你來做吧。”
李興想了想,說道:“大哥,我還是喜歡待在范家莊,這裡的人都讀書看報懂事理,好管理。到了天津衛城,那些做生意出身的市民一個個人精似的,見縫插針花招百出,做起事來要絞盡腦汁。”
“那你就還是駐節范家莊。反正這些產業也要人管。”
“天津總兵駐節范家莊,兵部會不會有意見?”
“我是天津提督,哪裡需要管兵部的想法?”
李興聞言這才高興起來,一路把李植送到了總兵府才回去。
李植一走進總兵府院子,便看到影壁後面,兒子李歡正在逗弄妹妹李淑。李歡拿著一塊狀元糖在手上擺弄,就是不給流口水的妹妹吃。幾個侍女蹲在一邊,不吭聲地守護著世子和小姐。
院子中間,幾個侍女的招唿下,崔合挺著肚子坐在一把椅子上,伸長脖子盯著大門,在等李植。
看見父親回來了,李歡把狀元糖往懷裡一藏,拉著妹妹的手跑了上來。
“爹爹!你終於回來啦!”
李植見到兒子十分高興,摸了摸兒子的腦袋。然後李植把李淑抱了起來,在女兒的臉上親了一下。
兩歲的小女兒有些驚恐地看著李植,彷彿不知道李植是誰,嘴巴一癟一癟似乎是要哭了。
“打了半年仗,我女兒都不認識我了。”
李植把李淑放到地上,李淑趕緊拉著哥哥李歡的手,生怕李植還要抱她。
李歡看著李植,說道:“爹爹,二叔說你打死了兩萬韃子,真的假的?”
李植笑道:“你知道什麼是韃子?”
李歡頭一抬,說道:“我都識字了,我寫幾個字給爹爹看!”
李歡說完,就蹲下來用手在地上比劃,似乎是在寫字。李植笑了笑,沒有看李歡賣弄,走到了崔合面前。
崔合坐在椅子上眼睛紅紅的,看見李植過來就哭了起來。
“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一個人在家生孩子的!”
李植幫崔合擦了擦眼淚,笑道:“都兩個孩子了,還這麼喜歡哭。”
崔合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擦了擦眼淚,說道:“前些日子嚇死我了。有侍女說你一發火,去京城造反了。”
李植笑了笑,說道:“你別聽沒有見識的侍女胡說。那是陳兵請命!”
崔合想了想,歪著腦袋說道:“我這次給你寫的信,沒有催你快些打完回家!”
李植知道崔合這是邀功,他捏了捏崔合的臉蛋,說道:“我們家崔合最懂事了。”李植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