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主臥的床上,此時鋪著的,居然是他們新房裡那一套大紅色的龍鳳百子圖,安瀾當即楞了楞,沒想到他把這都帶過來了。
“這麼快就煮好了?”他把空了的行李箱拉起拉鍊站起來,看見站在門口的她問。
“嗯,”她應了一聲,見他提著行李箱出來又問了句:“那個,既然你選擇住主臥那我就住次臥吧。”
“次臥沒床沒傢俱,我用來堆雜物的,”他雲淡風輕的回答:“你要覺得自己跟雜物堆放一起比較好那我沒意見。”
“。。。。。。”
她直接無語,有些無奈的看向客廳那米白色的流蘇沙發,都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他又說:“這套房只有一個洗手間,而且就在主臥裡,我晚上睡覺習慣反鎖門,如果你晚上不上洗手間,睡沙發我沒意見。”
“。。。。。。”
安瀾再次無語,然後只能認命的走向主臥,看來,即使搬出易家大院,她跟他雖然異夢,但任然還要同床。
先不要說她晚上要上洗手間,即使她有那憋尿的能力也沒天天睡沙發的功夫,事實上她最不能睡的就是沙發,因為她不喜歡睡太軟的地方。
剛在衣帽間把睡衣拿出來準備去浴室洗澡,門外餐廳就傳來易水寒的聲音:“顧安瀾,你出來!”
她趕緊放下睡衣走出去,易水寒正生氣的坐在餐桌邊用手指著那碗西紅柿雞蛋麵問:“為什麼不是包的西紅柿雞蛋餃?我記得冰箱裡是麵粉而不是麵條。”
“因為你廚房的配料裡沒有糖,”她淡然的答:“我記得三月份的選親會上,二少說沒有糖的雞蛋餃難吃死了,所以我就做了手擀麵。”
“。。。。。。”
易水寒當即語塞,他那時有說過這句話麼?他怎麼不記得了?他好像就說了要留她在身邊煮一輩子的西紅柿雞蛋餃吧?
安瀾見他已經拿起筷子吃麵條了,又轉身走進臥室去,其實今晚這一通折騰時間已經不早了,或許因為這幾天住院習慣了早睡,或許因為肺炎還沒好,總之她已經有些睏倦了。
雖然是公寓,但是易水寒這公寓裝修卻一點都不馬虎,尤其是浴室,面積可真不小,足足有二十平米的樣子,浴缸和淋浴還有乾溼區都分隔得很好。
中國有句古話叫什麼來著?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她想到這裡不禁苦笑一下,看來這是一句至理名言。
五年前的易水寒,還是一個三餐不繼的窮小子,那時的她,做夢都沒想過他是富二代,是香港旭日集團董事長易旭山的二公子。
還記得他們在多倫多租的是一室一廳的小民房,那時他們倆真窮,尤其是到月底捉襟見肘的時候,倆人還曾一起吃過一個漢堡。
可那時的他們是真快樂,即使只是粗茶淡飯,也能吃出幸福的味道來。
他們租住的公寓不大,洗手間就更小,只能容納一個人,有時她蹲在裡面洗衣服,他要進來上廁所,她就得端著滿是泡泡的洗衣盆出來他才進得去。
那時他問她:“安娜,你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她蹲在地上一邊搓著滿是泡泡的衣服一邊笑著說:“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有一間大大的洗手間,那樣的話我洗衣服時你上廁所我就不用再給你讓道了。”
他聽了她如此大的願望笑出聲來:“你還不如說希望有個大大的浴室,那樣你洗澡時我也能洗澡,我們就可以洗鴛鴦浴了呢?”
她的臉就羞得通紅,當即就把手裡的泡泡甩向他,而他閃身跳到她的身後,頭從她的肩膀上捱過來,臉在她的臉上磨蹭著,薄唇在她耳邊熱熱的吐著氣息:“安娜,你想不想跟我洗鴛鴦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