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王安都打算乾脆懸樑自盡,給自己留個體面的死法了。
但誰知,兩名羅網殺手帶來的只是一份情報。
韓王安不由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腦中的醉意和睏意也稍稍散去了不少。
“是了,張機這種人,還做不出在我沒有做出過分之舉的情況下弒殺岳父的事情,那年輕的秦王看上去也不是那種人。”
韓王安眉頭舒緩,展開了手中的信函。
下一秒,韓王安眉頭再一次猛地揪起,臉色肉眼可見地漲紅,彷彿有一口氣堵在了韓王安的胸口。
直到看完了這封信函,韓王安終於忍不住將手中的信函撕成兩半摔在地上,發了瘋似的咆哮著。
“逆子!逆子!逆子啊!”
連喊了三聲逆子,韓王安那口堵在胸口的氣隨之一散,但人也跌倒在地,大口地喘著粗氣。
內侍緩緩開口道:“情報已送至韓王手中,王上希望韓王能入章臺宮,一同參與此次的議事,還有公子非。”
韓非攙扶著韓王安坐在了一張軟榻上,看著離去的羅網殺手和恭立在旁,等待著韓王安回話的秦王宮內侍,起身拾起了地上被撕成兩半的信函,拼接在一起閱覽著。
“這!怎會如此!”
饒是向來自詡沉著冷靜的韓非,也不由被信函上的情報所震撼,說不出別的話語。
信函上的字並不多,但訊息卻無比令人震撼。
“昨日酉時,流沙衛莊起兵謀逆,劉意及麾下御甲護衛與王城護衛軍全軍覆沒。”
“今日辰時,衛莊宣佈韓王安為賣國叛賊,為韓人所不齒,而後擁立韓王安第十四子橫陽君韓成為新任韓王,宣佈韓國不再臣服秦國,並已做好與秦國死戰的準備。”
“這就是老九你心心念唸的同伴,救國道路上志同道合的朋友?”
“果然是個養不熟的鄭國餘孽!”韓王安怒極反笑,指著韓非手中的信函冷笑著,“他以為寡人不知道他就是當年那個從冷宮出去的鄭國餘孽?”
“寡人不過是看在他的師父鬼谷子的面子上,在他沒有不軌之舉的前提下,佯裝不知罷了。”
“轉告秦王。”韓王安眼神陡然變得異常凌厲,對著內侍說道,“我更衣後,便親自入宮拜見秦王。”
言罷,韓王安甩袖而去,進入內室更衣,不再理會愣在原地久久未曾回神的韓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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