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
趙瑾暗暗瞪了他一眼。
趙永陽立刻察覺到,頓時心裡又是一咯噔。
他這幾日在京郊日日不敢歇,鉚足了勁兒的盯建造,風吹日曬霜打雨淋,連晚上都睡不好,生怕哪裡叫這位狠毒的姑母不滿意給他即刻使絆子下黑手,叫他防不勝防。
卻不想他連日來的辛苦,就要因為一句話抹殺了嗎?
趙永陽攥緊拳頭,深覺不公。
趙瑾不知道就自己一個眼神趙永陽就腦補出了一場大戲,見裴羨面無異色,這才放下心來。
“我也正想問你,莊子建造的如何了?”
趙永陽忙道:“回姑母的話,工匠們都很是努力用心,大家夥兒沒有偷懶耍賴的,侄兒也時時盯著,不敢懈怠的,您只管放心。”
“……”
你要不要看看我問的是什麼。
而你說的是什麼。
趙瑾深吸一口氣。
裴羨要笑不笑,便拿著帕子掩住鼻唇。
趙永陽見狀,卻多想了些。
京郊處也有不少富家姑娘,只是不知為何,她們每逢遇到工匠們,便是遠遠瞧見,都要掩鼻露出一副鄙夷模樣,好像那是什麼髒物般。
可分明工匠們日日沐浴洗漱,身上乾淨得很,只是人在地上,難免沾到些泥土罷了。
裴羨這副模樣,卻叫他想起了哪些富家姑娘。
她是不是也在嫌棄他?
趙永陽緊緊咬牙,眼神漸漸變得有些屈辱。
趙瑾有些心累,直接問他:“說來,你今日來找我做什麼?”
想起正事,趙永陽才勉強壓住自己的情緒,恭敬回道:“侄兒是來為姑母獻計的。”
趙瑾挑眉:“何計?”
“再嫁之計。”
趙瑾臉色僵住,有些不敢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你說什麼?”
趙永陽以為自己終於說到了她心裡去,心下不由一喜:“能叫姑母再嫁,而非有絲毫流言紛擾於您的良計。”
見趙瑾不說話,他趁熱打鐵:“姑母不必懼怕旁人何言,侄兒懂得您心中的苦,姑丈固然是個好人,可到底已經故去,您找尋新的幸福並沒有錯,這也並不是旁人攻訐您的理由,且經由侄兒日夜苦思之後,終有良計可用,助姑母煥發新春!”
他語氣越來越慷慨激昂,可趙瑾母女卻越來越沉默。
隨著他最後話音落下。
裴羨的拳頭也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