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邊,趙瑾上了馬車,忙問起了始末。
“莊奇早便被關去了刑部,似乎是直到今日才鬆口,而據他交代,春闈考題的販賣本是口風極嚴之事,是他藉著承恩公府的關係才叫侯爺鬆口的,而侯爺販賣考題只是順帶,最主要是為承珏公子鋪路,以待他中狀元后入朝幫襯,而侯爺……侯爺也無甚可懼,畢竟不是頭一回了……”
“不是頭一回?”趙瑾冷笑一聲,“這是說允哥兒的探花也是他運作關係得來的了?”
惜夏道:“莊奇說自己沒有證據,只是偶然聽承珏公子提過一回,刑部必然會細究,而承珏公子……也已經被請去刑部了。”
“怕是不止允哥兒了。”柔嘉長公主忽地開口,“上屆一甲三元都與平陽侯府交情匪淺,盧恆還是承恩公的外孫女婿,若牽連出上屆科舉舞弊,倒能一網打盡了。”
寇丞是個能耐的,雖未明言站隊,但顯而易見的偏向六皇子,與裴承允也是摯友,盧恆更不必說,脫都脫不開的干係。
二皇子胃口實在大得很。
“可查出了什麼‘證據’?”趙瑾問道。
“刑部訊息把控極嚴,奴婢所知也不過是他們著意放出來的一些,證據……想來暫時應當是沒有的。”若有,只怕裴西嶺爺倆就不是被“請”去刑部了。
柔嘉長公主想說什麼,但見趙瑾神色冷靜,便也噤了聲。
這時候只要情緒穩定就已經極好了。
倒是趙瑾自己開口:“想來這就是二皇子的後手了,前腳壞了羨兒名聲,後腳就叫平陽侯府再度應接不暇,一環套一環,若我們一個應對不及時,便再無喘息之力。”
惜夏安慰道:“好在屈家即將自身難保,也可為我們得些反擊時間。”
“屈學士那個老狐狸可不好算計。”柔嘉長公主問道,“你找了同盟?”
趙瑾點頭:“屈三公子。”
柔嘉長公主想了想:“是他?那也難怪了。”
屈二公子娶了裴羨就有機會得到裴西嶺的人脈資源,但可不是所有屈家人都會樂見於此。
“他手上有些屈學士的把柄,但不多。”趙瑾微微皺眉,“費了大力氣他才肯將這些東西交出來。”
屈學士絕對是二皇子一大助力,但此人太過狡猾難纏,若錯過這回能一舉將他拉下馬的機會,再等他爬起來,只怕要多不少麻煩。
還有那屈三,他樂見兄弟倒黴,卻未必肯眼睜睜看著屈學士倒臺,即便這個祖父對他不算重視,也甚少扶持。
若非趙瑾給的多,他也未必肯將屈學士的把柄交出來。
趙瑾回到府裡時,裴承允也回來了。
雖沒有證據,但他也受了影響,連兵部的差事都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