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報仇,刺殺皇后娘娘?”
趙瑾點了點頭,同他簡略說了說經過。
裴承允皺起眉頭:“六殿下肩上之箭便是被簡一偷襲所致,當時我們已沒有多餘的人與他纏鬥,堪堪重傷了他後一時不察便叫他逃了……他本就是暗害六殿下的細作,如何甘願為六殿下報仇?且又與皇后娘娘何干?”
簡一便是今日刺殺皇后的刺客。
閔尚書很快追問道:“簡一背叛了六殿下,還偷襲重傷了他?”
裴承允點了點頭,似是怕他不信,又道:“簡一腹部的劍傷便是被我刺傷所致,我的劍是父親所賜,較之旁的特殊些,大人大可比對刀口痕跡,還有當時在場侍衛們也皆可作證。”
說罷,他叫人將自己的劍拿了上來。
閔尚書毫不猶豫地接過:“此案未破,證物要先放在刑部,裴大人見諒。”
“無礙。”
閔尚書雖未鬆口,但裴承允這番解釋已經叫不少人信了八成。
這樣六皇子為何會與孝純縣主中同樣的毒也就有所解釋了。
從明面上看來,似乎只是簡一背後之人想要陷害皇后,挑起她與六皇子相鬥。
閔尚書吩咐人放好證物後,便回頭客氣問裴承允:“裴大人傷勢可要緊?”
“回來路上已上過藥,並無大礙。”
裴承允臉色蒼白不是裝出來的,身上的血腥味也不輕,絕非他嘴上說的那樣雲淡風輕。
閔尚書自也明白,可這案子實在太大了,又是皇后又是皇子又是縣主的,個個身份不俗,只能抓緊時間破案,不可放過一絲一毫線索。
所以他還是眼中含著歉意地開口:“那便有勞裴大人配合刑部,將這一路遭遇如實相告,好叫我們儘快找出幕後真兇。”
裴承允自是點頭:“應該的。”
不止裴承允,現存的所有侍衛也都被閔尚書叫了過去,實在身受重傷動彈不得的,便由刑部官吏拿著紙筆去錄口供。
見閔尚書告退離開,柔嘉長公主也勸皇后道:“夜色已深,皇嫂還是早些歇息要緊,今日事多繁亂,明日更有不少事要忙,您可是咱們的主心骨,得打起精神來才是。”
趙瑾也跟著勸了兩句。
今日心理壓力最大的只怕就是皇后了。
皇后也沒堅持,在吩咐太醫們看顧好六皇子後,便準備離開。
趙瑾扶著她一起。
只是在她們剛走出齋院沒多久,便有宮女上前輕聲稟報:“娘娘,方才禁衛軍齊齊圍住了齋院,不許任何人進出,連內室都進去了六人,說是為防刺客作亂,要近身保護六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