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名老僧。
這老僧相貌儒雅,身材極其高瘦。一身寬大無比的番僧裝束,站在雪山之巔,隨風飄逸,卻是頗有出塵之感。
如此儒雅番僧,卻又是長得一張中原人士的臉孔,而且又是這般英俊飄逸,一看便知這名老僧年青時極為英俊。
而且老僧中原人士的長相,卻又穿著番僧服飾。在雪山之巔飄逸出奇,但是須眉卻又皆白,更是無法看出其真實的年齡。
慕容追憶雖然年幼,但是識見本已不凡。卻又何曾見過如此人士,心下頓時不由為之一呆。
而且,憑著自己一身武功,縱使在傷重慌亂之時,也絕不至於被一個人欺近後背,而絲毫不知。
眼前這個番僧卻是能夠如此,想來這個番僧的輕功已然達到驚人的地步。
遇見自己捉摸不透的事情,就立即選擇閉嘴。更何況眼前這老僧深不可測,追憶更是不敢妄加亂語。
想想剛才口出狂言,出於還帶上了老僧他娘,心中更是不由得有點懊悔。
他腦筋轉速極快,當即畢恭畢敬地問道:“不知這位老活佛,因何要阻止在下出手。”
難道老活佛與苯教的魔頭是一路的,也是想要擒獲在下麼?
那老僧並不答他,反而是眼中的精光驀然爆射,緊緊地看著追憶道:“不壞!不壞!居然佛祖垂恩,將你送來我處。”
說罷,他慢吞吞地伸手抓來,居然是要將追憶抓到面前。追憶身懷絕世武功,又豈能讓人隨便抓去。
當下便想抵擋,哪知那老僧雖然並不起眼的一招,而且是如此緩慢的一招,追憶卻是硬生生地不知從何抵擋。
甚至連閃躲的空間也是絲毫沒有,就彷彿周邊的空氣都被凝固了一般,束縛住追憶的手腳,不知應該如何動彈。
但是事實上追憶並未被縛住手腳,而且也沒有被人點中穴道。
但是就是不知該如何招架躲避,最後卻只好傻不愣登地看著那老僧一掌抓來。“噗”地一聲,老僧抬手抓住了追憶的左肩,然後輕輕一提,就將追憶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左看右看,又用手掌輕輕敲擊追憶的渾身骨骼。嘴裡更是不斷的“嘖嘖”稱奇,居然還嘟嘟囔囔地說著不壞。
追憶在那老僧手中,卻是大感懊惱。心道自己雖然身負重傷,但是並不等於喪失了全部的戰力。
沒想到遇到這個老僧,怎地如此古怪。先前六字真言,打亂了自己的聚集的真氣。
此時隨隨便便一抓,居然將自己視同無物一般,任意擒獲。
這等怪事,追憶平生僅見。雖然早知這老僧深不可測,但是卻絕沒想到居然如此驚人。
他平生第一遭傻不愣登地看著老僧,張口結舌之下,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那老僧左看右看之後,方才頗為滿意地放下追憶,口中還連連說道:“不壞不壞!不枉我苦苦等了你三十年。”
追憶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渾不知這老僧說等他三十年是什麼意思。他有心要問,只見山崖下“呼”地一聲,竄上來一條人影。
追憶看也不看,自然知道上來之人必是戈爾巴。然後緊接著又是“颼颼”幾聲,阿爾穆等人也隨之紛紛上來。
這七人來到山頂,看到眼前的一幕也為之一呆。他們見那老僧將追憶拿在手中,古怪之色更是溢於言表。
良久,戈爾巴上前一步道:“這位大師,此子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戈爾巴一路追到此地。可否將此子交予在下,在下定將感謝之至。”
戈爾巴一來不願多事,二來見這荒無人煙的雪山之巔,突然出現了這樣一位古怪僧人,心中早就料到此僧的古怪。
因此,他摸不清楚路數之下,更是不想妄生是非,言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