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意的是我的家世,和我身後代表的企業與上流社會。”
默默有自知之明,雖然她氣質長相不壞,但美麗的外表早晚會年邁色衰,再怎麼樣都比不上金錢可愛。
“瞭解。”他有相同困擾。
“幫不幫?”默默問。
“幫!”
“好,我先出去,請你隨後到,我無法再多忍半分鐘。”
“好。”
朝他點點頭,默默把包包甩在背後,掛上笑容,走回桌旁,果然,房慕晚相當合作,她椅子未坐穩,他已經出現在張玉扁後面。
“那麼晚了,為什麼單獨跑出來!?”房慕晚口氣惡劣,好像她歸他管轄。
“你自己不也出來外面風流快活,為什麼我不能出門約會!?他可是我老爸的首選!”她順勢演戲,張牙舞爪,百分之百的潑婦茶壺狀。
“你不擔心胎兒的健康嗎?昨天產檢,醫生要你好好休息,你怎可以四處亂跑!?”
他壓住她的肩膀,擋住張玉扁的視線。
這招夠狠,默默對他微笑,揚揚眉,以示讚許。
“醫生是老大嗎?我幹嘛聽他的!”默默拍一聲桌子,用力推開房慕晚,挺胸對他大吼大叫。
唉,慕晚嘆氣,像極新新好男人。
真是委屈他了,叫冰箱自我催眠,催眠自己是暖氣機,難呵……默默滿懷感恩。
“你又吸毒?怎麼就是不聽話?”說著,他彎腰打橫抱起默默。
“放開我!”默默倒掛在他肩上,還在演戲。
張玉扁理所當然挺身站出,擋在慕晚面前。
開玩笑,他抱走的可是財神爺,他不介意當掛名爸爸、不介意老婆有沒有染毒,只要蕭默嫿肯嫁他,讓他減少兩百年奮鬥,他要吃香喝辣,睡金躺銀,就算腿上綁了兩串嬰靈也不要緊。
“放下小姐,她不想跟你走。”
他以為自己很勇猛,然虛弱聲調洩露他的怯懦。不怪他,任誰站到慕晚身前,都會被他的威勢震懾。
“你喜歡陽光嗎?”冷冷地,他問。
“這、這有什麼關連?”
“我的拳頭有兩百磅重,要是直接捶向你的鼻樑中央,你的顱骨將往內凹陷約十公分,十公分能壓迫到你的視神經,讓你一輩子見不到太陽。”
你看,誰不震懾?他把威脅講得像在背古典文學,古之學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有聲有韻,有節奏。
張玉扁不自覺地退開五十公分,或者更遠,背脊處涼意一吋吋往上攀升……
至於默默,若不是自己的胃吊在別人肩膀上,她會很不淑女地大笑特笑。
明天的陽光,呵呵,明天的陽光……她一定要把這段拿回“長春藤的下午”,分享給咖啡女郎、蛋糕師傅和甜點小姐。
慕晚扛著默默走到電梯間,放她雙足落地。和手機對話之後,房慕晚說:“現在,輪到你幫我。”
“當然,你的相親物件在哪裡?你要不要先和對方談談,再決定需不需要我搞破壞,說不定,對方是個很不錯的女生。”
他沒答話,帶她進入電梯。
她用仰角七十五度看他,短短二十秒鐘,她覺得自己罹患頸椎僵直症。沒事長那麼高,想與天爭鋒?
不演戲的他,回覆冷漠,清涼感從默默腳底往上竄,該多帶一件外套的。
他瞪著電梯上方的樓層燈,凝肅的表情教人畏縮。
很生氣嗎?這次相親讓他非常不情願?
唉,可憐女人,未見面先判出局。
到底是誰發明相親?荼毒適婚卻未婚的男女,要讓她知道,她保證早晚三餐外加消夜,各詛咒他一遍,而且絕對比基督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