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武林的事情,武悼沒有怎麼關心。
愛怎麼議論怎麼一輪吧,江湖說到底還是給朝堂和世家當狗的,罵朝廷鷹犬,世家走狗,更多的是恨自己沒有當狗的機會。
這年頭,你是想送禮都大機率沒門路。
因為人家的積累根本不在乎你送過來的禮物是啥。
所以武林的熱鬧,其實對於武悼這個身有功名的武人來說也只是熱鬧,除非他被革職查辦了,不然這熱鬧是不敢燒到他身上。至於現在的話,武悼處理作亂武人的時候,心裡也不禁是嗤笑,這正菜還沒上來,幫腔的就迫不急的了。
果然還是他太心慈手軟了!
尋思著下次抄家,要不要動手狠一些,弄死一兩個跳得特別歡的武林大俠,武悼不禁感嘆,像自己這麼盡忠職守的繡衣校尉真的太少。
不得不承認。
被人當牛馬開始壓榨後,就算是能從其中薅羊毛,以武悼這樣的好脾氣也是心中憋著一股邪火,彷彿自己變成了錘子,看誰都是釘子的衝動。
今天他正在帶隊處理浦海周邊一小城的武館。
這個武館犯了大事。
私藏槍械,製造炸藥,在地下黑市售賣,差點害到了某些貴人的性命,就全家倒黴了。由於其在當地的風評不算多好,多有侵佔百姓田地,甚至是謀害性命,奪人家財的記錄,所以武悼在率領當地小旗上門拜訪的時候也沒有多麼客氣。
隨便一抬手。
聖像金身的純粹肉體力量,帶著啟藏武者的狂暴兇猛,一巴掌就給這武館館主給打了個半死。
估摸這館主可能平時太溺愛兒子了。
導致他大腦發育不太完整,在看見自己的父親被一巴掌轟殺個半死躺在地上後,居然是掏出了一把槍對準了武悼直接扣動扳機。
槍響過後,武悼毫髮無損。
變形的子彈頭嵌在他的額頭上,隨著軀體天然的彈性一抖,就叮噹一聲落在了地上。看的這個小城地方的武者眼睛直抽搐,望向武悼這個浦海來的校尉,目光無不是驚訝崇敬。
“持械襲擊朝廷命官,殺無赦。”
都不需要武悼動手。
當地的肅武堂小旗,面對一個手持槍械的普通人,顯然是都做過規避訓練的,身形一陣飄忽上去直接給這個傢伙一刀砍翻在地,還在武悼面前利索補刀,突出一個辦事效率。
然後如狼似虎的衙役和小旗們就開始了抄家。
武悼在江湖中是惡名,但在肅武堂地方卻是威名,並且還有年輕能幹,前途不錯等標籤。對於尚不清楚,武悼其實已經和上官已經處於衝突邊緣的地方官吏來說,確實是一個不錯的示好物件。
所以在下手上他們都顯得非常狠。
武悼心中的邪火瞧著這家武館咎由自取的下場,也是稍微的散去了一些。
雞飛狗跳,嚎哭求饒的抄家畫面還沒有結束,瞅著正院入口處那唯武不能屈的武館牌子,武悼這邊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說他熟悉是因為這兩週,武悼手頭任務還沒有完成,新的任務指令就已經送達了,幾乎是無縫銜接。
武人作亂的時候如此。
陰禍的情況也差不多了。
聽完傳令小旗這邊口述完來自浦海方面的新命令,武悼皮笑肉不笑的陰惻惻低語。
“唯武不能屈?你也配?!”
說罷,身如暴龍一般躍起,裹挾神門勁的鞭腿頃刻之間將這個牌子抽了個粉碎。不知道是在罵著誰,武悼落地後冷哼了一聲,將手頭的任務交付給了當地的小旗,便是身形匆匆的出門準備返程了。
武悼覺得自己怕是再多看一眼就要爆炸。
此地裡浦海不遠。
也有武師盟的力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