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腳力不是我們這些戰馬能追上的,故而遲了。”永琪是皇子,所用的
都是最好的,他的馬更是自己在宮裡帶出來的御馬,比一般人的好出一倍不止,現在他施盡全力的馳騁,他們那可能追上?
永琪這才罷了,皺眉看著後面陸陸續續趕上來的步兵。
“前面岔路怎麼走?”
好一會兒,人終於齊了,早就不耐煩的永琪便叫濟格指路,濟格似模似樣的看了一會兒,才指著左邊的那條路說道:“兩條路都是能去的,不過左邊這條距離近些……”
永琪聽完大喜,剛才耗費了這許久,要是天亮了才趕到猛白大營那就不美了,有近道正好。“那我們就走左邊這條。”
濟格有些為難的攔住就要出發的永琪:“可是這條路山路崎嶇,極不好走,我們還是……”
“你囉囉嗦嗦的還說什麼?”永琪現在滿腦子都是立功,哪聽得進他說的勸阻,大手一揮,叫身後人趕上,自己一馬當先去了。也是他心急,否則,他要是仔細一看,就定能發現,濟格臉
上,陰測測的笑容……
路真的不好走,曲曲折折,還有許多山石溝壑,兩邊山丘,中間竟只有一條羊腸小徑可供穿行,戰馬都受過嚴苛訓練,兵士小心點,也不會有大礙,只是永琪的馬不曾受訓,就難免出現
遲緩,最後,竟不肯行進了。
這麼多人,眾目睽睽之下,自己的馬卻不肯前行了,永琪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揚起手中的鞭子便揮了下去。。
那馬吃痛,不住嘶鳴哀叫,濟格愛馬,聽著心裡真是難受極了。偏永琪還不肯算了,又是一鞭狠狠下去,那馬登時發了狂,前蹄跨起,身子左搖右擺的,就要把永琪摔下了。
要是在這麼多人面前摔下馬,自己以後就不用見人了。永琪一咬牙,兩腿夾了馬肚,雙手抓緊了韁繩,愣就撐了下去。倒叫濟格好生驚訝。
那馬見甩他不下,便發狂的往前奔走了去,永琪本來便是領先走著,後面的人見勢不對,又哪裡來的及去救他?當然,也沒人想去就是了。
濟格命令步兵原地休息,按計劃叫了幾個心腹,就策馬趕了上去。
幾人騎馬走了片刻,只聽前面傳來陣陣馬嘶和永琪的驚呼聲,相視一笑,放下心來。也不急著趕過去,只慢悠悠的晃著。
“誒,那藥有沒有問題啊?”濟格笑問身邊的一個大漢。
那大漢翻個白眼:“我說濟格,你這都問幾遍了,沒問題的,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只是馬吃了會發狂的藥,就是那位~”手指指前方,“真掉下來了,那也是他學藝不精,怪不了別人!
留不下痕跡。”
“這就好。”濟格笑笑,不再追問。
又有一人嗤笑道:“這裡蚊蟲最多,我們可憐的五阿哥,這次怕是要吃大苦頭了~”只是這話,怎麼聽都有股幸災樂禍的味道。
大漢冷哼一聲:“活該!都到軍營裡了還擺臭架子,什麼都不會居然也敢指著鄂敏大人大吼大叫的!”這些人也都是滿人,本來就重英雄不講虛禮的,永琪看著白面書生一個就算了,半點
功勞沒有居然就敢對鄂敏明德這些主帥不敬,頓時就叫這些老油子都冷了心,也就看不上他了。這次英祿有令,他們也樂得下黑手整治永琪。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濟格估摸一下時間,“你們把他往右邊引,記住了,別下狠手,斷幾根肋骨就行了。”
“成!”聽了這話,那幾人都笑起來,高興的打馬過去了。
濟格故意喊了一聲五阿哥,讓馬在原地踢踏起來……
永琪聽到有人叫他,真是喜出望外,以前沒覺得,現在他是真領教了發狂的馬有多不好惹。那馬就像是吃錯了藥似的,半點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