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津在旁笑道。
納蘭雖笑,卻也點頭,道:“瑜弟還是小心些,這些人知道你跟我們在一起,你若是官家子弟,他們到會忌憚幾分,但若知你只是出身商賈,難免巴結奉承,少不了許多麻煩事。”
惜日應諾,她的身份還是越少提及越好。便故意岔開話題道:“明郡王今兒不知被什麼事耽擱了?”
傅津低聲笑道:“嘿,昨夜明路喝了個爛醉,只怕又被他額娘管著不許出門了。”
明路的額娘?惜日暗自上心。
納蘭卻在一旁低喝:“傅津別亂說。”傅津不以為然,但也不再多說。惜日不好多問,自然也一笑置之。
談話間,翠峰樓到了。
距秋闈還有一個月,京城裡陸續來了許多舉子備考和活動關係,這翠峰樓歷年來是舉子們聚集之地,也是舉子們在考試前暗中較量的地方。
聽聞舉子們雖然都是文人,但較量的方式可是多種多樣,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奇門盾甲,排兵佈陣,甚至是刀槍棍棒,都會被拿出來較量,本來是文人的科舉考試,可因這幾年皇帝重視文武兼備的人才,而且常在秋闈前期派暗探在民間暗訪,所以無論文武,都會在此時被舉子們大張旗鼓地拿出來較量。運氣好的,秋闈不中,也會有機會被官家纜入朝中效力。
所以每一次秋闈前期,翠峰樓都會熱鬧上好一陣子,惜日雖然知道大概,但並不很清楚細節,因為這翠峰樓若不是舉子應考身份,是根本進不了門的。今日若不是跟著納蘭和傅津這二位京城有名的官家少爺,惜日沒有應考的牌子,是進不了這裡半步的。
翠峰樓,儼然成為另一處考場。
納蘭大概說道:“這翠峰樓比試也是有規矩的,秋闈前期,每日裡酉時前最後留在臺上的為當日勝者,每日累計,月底所有勝者同時一決勝負,最終勝出者,禮金有一百兩之多。”
惜日越聽越好奇,這來參加考試的想必是全國有名的青年才俊了,能有幸見到也是幸事。
翠峰樓跑堂的識得納蘭幾人,一見是他們來了立刻笑臉相迎,根本不檢驗什麼牌子,就放了他們進門,惜日也跟著沾了光。
他們幾人剛一進門,就聽大廳中央一人高聲道:“各位舉子,還有誰敢上來與在下比試的嗎?”
惜日抬眼,便見一人立在中央臺上,四下裡看著樓上樓下的舉子們,幾番叫板,卻無人上去與他比試,頗有些幾分狂傲姿態。
“各位詩壇豪傑,文苑泰斗,在下願與你們以詩會友,誰願意上臺的,儘管來!”言詞間盡顯文人的張揚狂傲。
四下裡坐滿了人,紛紛嚷嚷,就是沒人上去與他比試,臺上之人越發驕傲,四下裡張望,忽然看到田惜日直直與他對視,便大聲說道:“這位兄臺,請上來說話。”
惜日微呀,一旁傅津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低聲道:“瑜弟上去試試?”
惜日忙搖手,苦笑:“不要不要,我就在下面看看好了,我可不是什麼舉人才子的。”
“噓……”納蘭在旁道:“瑜弟,不要說自己不是舉人,小心被這些狂傲的舉子們扔出去,他們這圈子最忌諱不是今年科考的人來砸場子。瑜弟,你還是去吧,反正這輸了贏了對你也沒什麼。”
那男子一直目光炯炯的盯著她,一旁眾人對她指指點點鬨笑起來,在恥笑她怕了。
那男子大笑道:“這位仁兄,我看你長得眉清目秀的,怎麼像大姑娘一樣扭捏?哈哈,難道你上不得這檯面?”
惜日一聽,面色不愉,傅津更是生了氣,向臺上那人喝道:“喂,你說話小心點,你敢說我瑜弟像大姑娘!”推了她一下,“去呀,怕什麼,瑜弟讓他知道你的厲害。”
惜日依舊猶豫不前。
那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