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頭是道,幾次三番過後他已經不太相信她說的話。“但是目前從她所說的話來看,她確實跟以前不太一樣了。以前的蘇苕,性子很烈。”
“可是我接觸到的蘇苕,性子卻很溫吞,甚至很淡然。似乎把什麼都看得很輕。”長久將視線從客廳裡轉過來,“你哥哥這幾年都是單身,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未婚妻,結果又死了。現在,你不想幫幫他嗎?”
滕久微微皺眉,“我只是不想讓他再栽到蘇苕手裡。”
那樣,或許會很慘。
“可是,如今被關在裡面的不是蘇苕,而是憐櫻。”長久也學著他皺眉,固執地看著他。滕久抓住她親暱的稱呼,“憐櫻?她跟你說了什麼,讓你這麼相信她?如果她真的是蘇苕,偽造這個藉口來騙你呢?”
“那我也很佩服她竟然能想到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誰會想得到有人會不小心穿越到殺自己的人身上呢?不過她也說她忘記了到底是誰殺了她,或許不是蘇苕。”長久有些苦惱地撐著臉頰,隔著餐桌看著他,“你不相信她說的話,你可以跟她見一次面。或許見了面,你就能明白了。”
其實滕久不太想見蘇苕這個人。他簡直是有口難言。
“這幾天你為了他們的事情費神費心,為什麼不為我們自己多想想。哥哥他有自己的判斷主張,也不是我們能左右的。”滕久不滿地抱怨著,“你這樣關心他的終身大事,不擔心我生氣嗎……”
或許是因為他們都長得一模一樣吧,愛屋及烏,長久總是忍不住為這位憑空多出來的哥哥做事情。有時候,儲久說的話,比滕久說的話還要來得有用。長久斜眼看他,“你在說什麼呢,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事情要操心嗎?現在最應該關心的是他們的事情。如果關在裡面的真的是憐櫻,她豈不是很可憐。而儲久,他如此關心這件案子,他為的是憐櫻,還是蘇苕?你難道不好奇嗎?”
這樣說,倒還真的勾起了滕久的好奇心,他看向客廳,儲久的背影一動不動,下班後就坐在沙發上,他已經沉思了一個黃昏。“他好像真的有心思。”
滕久又轉向她,“你說,我們要不要告訴他這些事情?”
“或許還是糊塗點的好。”
***
“我……沒有打算結婚……”儲久端著茶杯,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的天空。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孤寂。滕久慢慢走過去,拿走他手裡的茶杯,然後重新倒滿白開水,又遞給他,“為什麼?”
儲久轉過身,眉眼沉穩,“我已經準備等她了。”
“她?”
儲久卻不說話了。他坐回沙發上,拿出筆記本,開始專心致志地做自己的事情。他認為他已經把自己要表達的意思都說清楚了。但是滕久顯然不肯接受,他跟著他坐到沙發上,準備耐心地勸解。
長久跨入客廳便看到這樣的畫面。兩個一模一樣的帥哥並肩而坐,膝蓋上擱著一臺筆記本,儲久修長白皙的手正捏住一邊,而滕久抓住了另外一邊,很顯然,他們在爭奪同一檯筆記本。儲久的腳邊滾著一隻茶杯,水劑沿著他的褲腳緩緩流下。他的褲子被白開水打溼了。而滕久也沒有幸免。很顯然,再此之前,這兄弟倆爭奪的是同一杯水。
為什麼這麼大了還要這麼幼稚。長久站在矮櫃旁邊靜靜地看著。
“夠了!”儲久厲聲道,眼睛瞪著滕久,“我是你的哥哥,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不需要你這個做弟弟的來教導。”滕久原本就白皙的臉更加白了,他指節分明的手捏緊,幾乎要被薄薄的筆記本蓋子捏碎。“你只不過比我多出生了幾分鐘,幾分鐘的人生經歷,難不成就會讓你懂得比我更多嗎?其實我經歷過的事情比你多得多了。”
如果加上前一世的記憶。滕久恨不得讓他看看蘇苕妃子在他離開之後的表現。可惜他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