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傑拉德前往駐地。
他們的駐地是賓館,單單從陳設上來看算是不錯的,至少各種基本的生活用具都有,而且一日三餐似乎也相當出彩,還是專門請廚師過來製備的。
如果按照演習駐地的規模,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領著傑拉德往前走,白令隨口說道:“組織一下語言吧。”
“我待會兒帶你去見一下未來你需要遇見的幾個隊友,”他扭頭看了一眼傑拉德,“既然答應了你師傅要好好培養你,那麼我也不會過分偏頗。”
“你就跟季千琴一樣,算是明晝的預備成員好了。現在比起其他的東西,你更重要的是學會為人處世、和如何在社會上立足。這些都是和你的老師那邊學不來的,唯有在年紀相彷的人中間,才能夠稍微學到一點。”
聞言,傑拉德嘴唇蠕動了一下。
他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是卻沒有第一時間說出來。
作為一個純真到幾乎不抽電子煙……幾乎沒有什麼雜念的人,想要了解傑拉德的想法,說簡單也簡單、但是說難也特別難。
說簡單是因為他們有的時候很好猜,各種想法都會擺在臉上。想上廁所就是上廁所、想要吃飯就是吃飯,完全不會像是成年人一樣彎彎繞繞的,還要說一句“您吃了沒”。
但是有的時候,傑拉德的想法真的很奇怪。
天馬行空,這大概就是他這樣的天才特有的通病。
比如說現在。
面對傑拉德的不知所措,白令不得不將意識在意識之海翻滾,在浪湧之間輕觸未來。
片刻以後,他扭頭看了眼傑拉德,沉吟了一聲:“你說的問題,我大概能夠理解。”
“這一點你不需要過分擔心,”他說道,“我要帶你去見的人都算是常規意義上的好人,而且也不會太過熱情,你不需要害怕。”
聞言,傑拉德勐然鬆了一口氣,朝著白令感激地笑了笑。
面對這個笑容,白令的表情有些無奈。
沒有人會知道,就在剛才白令足足過了大概六分鐘的時間,才終於從傑拉德的口中聽到他想要說的東西。
他思考的問題比較奇怪,竟然是自己這樣的奇怪的模樣走進駐地,會不會被人排斥、又或者會不會有人跟看珍稀動物一樣,圍繞著自己問東問西。
他很討厭被當成熱鬧,也很討厭被人排斥,一顆心簡直就像是玻璃一樣晶瑩剔透、摔一下就有可能碎成一地碎片。
看著傑拉德,白令有些頭疼。
他原本以為自己大概能猜測到傑拉德會是很單純的一個人,但是白令還是沒有想到,這個鐵匠不僅僅是單純、甚至內向又自卑。
怎麼說呢,稍微有點棘手了。
如果想要讓傑拉德在未來透過試煉,那麼就必須要改變他的性格。
日記本上曾經記錄過傑拉德的一個訪談。
未來的傑拉德仍舊很內向羞澀,但是起碼比現在要好不少。在面對鏡頭的時候也能夠說上一兩句,不至於現在一般、面對陌生人半天都崩不出一個字來。
按照未來傑拉德的說法是,他幾年前的性格其實很糟糕、古怪。
當然現在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不過我那個時候,怎麼說呢,因為心裡沒有太多雜念,所以天真單純得可怕。”
未來的傑拉德回憶著過去,如此說道:“其實挺嚇人的,因為如果我一直保持這樣一個狀態,幾個月之後我肯定不可能透過試煉。毫不誇張得說,如果真是那麼木訥、單純得走上試煉道路,那我肯定會死。”
“不過後來吧,因為一些事情,所以我想開了不少,”傑拉德笑著說道,“也要感謝那個人吧,如果不是因為她,我恐怕現在還是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