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滿意地笑了,對我意味深長的說“笑笑,以後我恐怕還得仰仗你了。”
客套話,我也會說上幾句“劉經理,你吃的鹽比我吃的米還多,我還得向你學習呢!”
你一言我一語,說得都是空話,恭維的話。應付著格外心累。
我回到別墅,已經是夜晚了。夜靜下來的南嶺,是空曠的沉寂,李修哲倚著窗欞點了煙,外院的燈火透過玻璃,循著側臉勾出一條暗曖的孤線,像鉛筆素描畫側重的陰影,在暗蔽處凝視亮處的光華,背後卻是黑濛濛的空虛惘然。
我站在門邊,看著一縷的煙霧從他的指間飄然而升,一時間,我有點反應不過來。
一支菸燃盡,李修哲轉身,他抬頭對上我呆滯的眼,見我呆
在門口,彷彿是並不意外,只不過,轉了個身竟忘了手裡的菸頭該捻熄了。他說“回來了。”
我回過神問“你怎麼在這裡?你不在醫院看你奶奶了嗎?”
“我小叔找你了是吧!”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我的面前。
阿門應該是看到我上我上李焱成的車子了吧!我不去否認,淡笑著“是啊!我還以為他會拿一大筆錢打發我呢!這樣我還能飛來一大筆錢呢!”
“他和你說了什麼?”李修哲的眼瞳裡有著紅絲,眼裡也是滄桑。
我聳肩“沒有什麼啊!”
李修哲突然間拉住了我的手,大步地往前走著,他的步伐太快,
我根本就無法跟上,我不得不跑上去。
我喊著他問“你要幹什麼?”
他一句話都不說,硬是把我呆進了臥室,拉開了抽屜把裡面的一個盒子拿了出來,他蠻力的開啟了盒子,裡面的小物件零散的掉了下來,他拿出了那紅本子,我明白他要幹什麼了。伸手要奪走。
他抬高了手,避開了我的利爪,我踮起了腳,朝著他怒吼“李修哲,你發什麼神經?”
他看著我斬釘截鐵的說“我們去登記。”
他捉住了我的胳膊,就拉住我往外走,力度大得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掙扎出來。男女的博弈,女性本來就是出於劣勢。
眼看著我就要被拉出了門,我朝著李修哲的虎口就是狠狠的一咬,牙齒都陷進去了,血液都湧進了我的嘴巴里,我明白自己的力度多麼大,一定血肉模糊了,但是他還是沒有鬆開手。
最後我還是不忍心再傷害他,鬆開了自己的嘴巴,抬頭望著他問“阿哲,你覺得這樣有必要嗎?”
他的腳定格了,立在大門,微低著頭靜靜地望著我。他眼裡不再是剛才的瘋狂了。
我的腳步往後退了一步,用一種很冷靜的目光與他對視“李修哲,你忘記了自己對母親的承諾了嗎?你要辜負你爺爺和你家裡人的期待了嗎?你要丟棄你身上的責任了嗎?你要拋棄你的夢想了嗎?”
“阿哲,其實你比我清楚,我說的那些都是你不能放手的,為什麼還要要這樣呢?今天我和你登記了,那又能怎麼樣呢?你要把你六年多的謀劃功虧一簣嗎?也許一年,兩年,你不會後悔,可是誰能保證五年,十年呢?你捫心自問不會後悔嗎?那個時候,我們是不是和許許多多人一樣相互指責對方。相互抱怨,怨恨著彼此,我說過這輩子我最不想事情是你恨我,最不願意做的事情就是你厭恨我。阿哲,不要再勉強了,你比我更加清楚的不是嗎?”
李修哲伸手把我攬在了懷裡,緊緊地嵌入了自己的身體裡,他的臉貼著我的臉,右手託著我的後腦勺“笑笑,我有時候真的很希望你不用那麼理智,你不要那麼委曲求全,我想你可以任性,也可以自私。”
我抬手回抱住他,眼淚又湧出來了,滴在他的西裝上“其實,我也很自私的,如果不自私,我也不會明知道你和何意舒要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