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伊雪的事待會再說,先將伊雪送回屋子裡,莫讓那逆子瞧見,免得他對伊雪不利,我也須取一些道具。”
兩老一人一邊地將我扶回屋裡,司徒爺爺從箱子裡翻出一把長劍別在腰間,又將一疊黃裱符藏於袖內,司徒婆婆也從自己的房間拿出一對子母彎月環,打算和司徒爺爺一起並肩作戰。
“等等,阿玉,你腳傷未愈,留下保護伊雪,別出去。”
司徒婆婆對我看了一眼,又緊看著司徒爺爺,既擔心我有不測,又怕司徒爺爺獨個在外面應付不來,可想到自己走路還不太順暢的一隻腳,出去也許會成為司徒爺爺的負擔,便囑咐司徒爺爺幾句小心,走回我身邊,在周圍以四塊玉布四方守陣。
司徒爺爺出去之後,司徒婆婆走到窗戶邊,鍁開一個角觀察外面的情形,受著神秘氣氛地影響,我也忍不住好奇地朝窗戶的縫隙看去,心想司徒奶奶只說過他們夫妻兩有一個叫小香的女兒,如今司徒爺爺口中的逆子又是誰。
不多時,一陣陰風捲來,圍著小屋打轉,林中樹木瘋狂搖動,枝葉簌簌的摩擦聲在黑暗的夜晚顯得格外嚇人,月光下搖曳的班駁樹影宛如鬼怪張牙舞爪,
兩道人影從樹林裡走來,桌上的燭火照在他們的臉上,我發現其中一人很是面熟,腦中靈光一閃,他不正是當日在羅方的飯莊一眼看出我中毒的司徒雲嗎?
他們都姓司徒,司徒雲自己也承認他是菊良司徒家的人,司徒爺爺口口聲聲叫他“逆子”,看來這司徒兩老果然也是菊良司徒家的人,不過他們之間似乎有點矛盾,且再看下去,聽聽他們要說什麼。
“爹,不肖子回來看您了。”司徒雲朝司徒爺爺一拜。
司徒爺爺顯然不領情,側身閃過,哼道:“這不是聞名江湖的妖毒神醫司徒雲嗎,你這一拜老朽受不起!”
哇,一向靦腆溫厚的司徒爺爺竟也有如此氣勢,而司徒雲大叔居然還是名人,難怪那天在羅方敢誇口一定治好寒白羅那連御醫都束手無策的病,還一眼就看出我中了毒,只是這樣的人和寒白羅真的只是單純的朋友?
司徒雲似也料到司徒爺爺的態度,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來,繼續說道:“爹,多年不見,您和孃親可還安好?不是兒子不來,只是自五年前孩兒離家,再回去的時候您和娘已經離開,又在這林子外面布有陣法,兒子不懂玄術,在外徘徊多年不得入,今天請了玄師朋友,壞了陣法,請您原諒兒子的莽撞。”
“哼,你不是巴不得我們兩老早死嗎,什麼玄師朋友,分明是菊良秘密培養的玄術殺手‘祭魂’之人,老頭子我好歹是司徒家的前任家主,眼沒瞎耳沒聾,你們做的那些勾當老頭子不是全然無知,看來我這老不死的老頭讓你失望了啊!”
聽司徒爺爺說到“祭魂”,燭光中司徒雲臉色微變,“祭魂”組織是菊良國黑暗面的秘密,就像蘭臻國的暗部,區別只在於暗部成員大多是肉體資質好的普通人,而“祭魂”成員全部都是經過殺手訓練的異能者,同時兼備靈力和體術的“祭魂”可以說是玄術師的剋星。
司徒雲趕緊解釋,說:“爹,您別這麼說,兒子當然希望您們兩老能平平安安,長命百歲,今晚正是團圓中秋夜,可否讓兒子也看看娘和小香妹妹,我們一家團圓說說話。”
“一家人?”
不僅是司徒爺爺,也屋子裡的司徒婆婆,嘴角也勾起厭惡又諷刺的笑,怒氣使他們兩老的眼睛顯得通紅。
“你害死了小香,阿玉是不會見你的!你馬上給我滾!”
“什麼?!”司徒雲一臉驚愕,“小香妹妹……死了?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怎麼,還想不承認嗎?別對我裝傻!”
司徒爺爺神色越發憤憤不平,一手指著司徒雲罵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