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的呼吸聲,我冷靜下來之後,忽然感覺到心上彷彿缺了個無法填補的黑洞,空虛得使我害怕了。
“殘陽,你在嗎?”誰都好,我希望有個人能站在我身邊,不要讓我一個人孤單。
“吾主。”殘陽跪在我面前,“請下命令。”
我無奈地笑了,怎麼忘記暗部是隻懂得服從命令的工具,可是看到殘陽可愛的娃娃臉,我的心情忽然明朗了許多。
“罷了,殘陽,起身吧……你知道朝臣給孤選秀的事嗎?”是帥哥吧?
“是,吾主,兩個月前由禮部頒發公文,令全國各郡縣挑選家世良好的俊秀男子共50名,日前已送到大長秋寺安排的別館,將在今晚送上宴會……”
太好了,本小姐終於盼到頭啦,撒花慶祝!
“吾主,需要屬下或黎血直屬的‘絕命’出手清除掉他們嗎?”
“啪嚓!”“噗!咳咳……”
白瓷的茶杯摔了個粉碎,一整杯的貢茶全貢獻給地板品嚐了,連同我喝進嘴的才剛要嚥下的也噴個精光,唾沫嗆進氣管,害我以為自己會成為歷史上第一個喝茶被嗆死的女皇。
“陛下!女皇陛下,請問發生什麼事了?”
門外聽到聲音的宮姬立刻衝了進來,殘陽在她們推門的一剎那就消失到房間的某個隱蔽角落去了,她們看見的是咳的滿臉通紅的我,還有我面前一地的白瓷碎片。
我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端起的面孔思考起她們闖進來的時間,以殘陽的輕功應該不會被她們看見,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暗部的存在必須是秘密,日後我召見殘陽的機會也許還有很多,可不能再讓她們胡亂闖進我們的談話。
頓時,我神色一狠,喝道:“誰準你們進來的!連你們也敢違抗孤的旨意了嗎?來人,把她們都拖下午門,斬立決!”
為了增添氣勢,我把手一甩,滿桌的杯盤皆被掃下地,新鮮的水果散落滾動,精緻的糕餅也四散在地,一片狼籍。
見我氣惱至此,竟沒有一個人敢為她們求情,隨後趕到廳室的侍衛慶幸自己剛才被一干群湧入內的宮姬擋在門外,沒有直接觸到女皇的怒火,可她們還是不得不聽從女皇的旨意將曾是她們救星的宮姬以最快的速度一一拖往午門,免得女皇將怒氣也遷到她們的身上。
那些無辜的宮姬聽到我下旨要斬她們時臉色頓時嚇得刷白,畢竟女皇從八歲以來就沒再斬過一個人,我突如其來的狠勁讓她們一時反應不過來,直到侍衛們將她們往外拖的力道驚醒了她們,她們才哭天搶地地大喊恕罪。
宮姬們的求饒確實讓我心裡得很不是滋味,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成為一個草菅人命的暴君,不過她們真不該因為我以往的仁慈就開始忽視宮中的禮節,在不經我傳喚的情況下擅自闖入我下令禁入的廳室。
有幾個官家出身的宮姬試圖用她們母親的名字來打動我,可惜起不了任何作用,除了幾個能左右朝政的機要大臣,小角色的名字本小姐是從來不記的,就算是機要大臣,她們的位置再高能高得過女皇嗎?若是機要大臣的女兒,犯得著放著大小姐不做進宮當個小小的宮姬嗎?
讓我鬆了口氣的是心藍並不在那些人中,後來詢問了才知道,她為了不耽擱晚上宴會的時間,親自帶了幾個宮姬先去為我挑選少府寺送來的衣服,免得心情不好的我又因為不喜歡服裝的款式而氣惱,她一向是個體貼的人。
我睨了一眼跪在門外的侍衛和宮姬,喝道:“還跪在那裡幹什麼,滾!”
“是……”
“是就快滾!”
我一點也不體諒她們的腳還顫抖得站不穩,我自己還被殘陽的話嚇的腳都站不穩呢,生怕殘陽真的“出手”了,我的後宮啊!
一心擔憂著帥哥們的安危,焦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