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羅列你的價值觀,然後,」她順手在潔白的桌布上划起來,「有三個圈,第一個是你熱愛的,第二個是你痛恨的,第三個是你能做的,這三個圈交匯的地方可能蘊含著最適合你的研究方向。我當時就是這麼找到我論文的主題的,後來研究的挺來勁。」
賈斯汀擔心夜風涼,幫她把隨活動鬆開的浴巾緊一緊,說:「嗯,所以還是做和自己最相關能打動內心的事情。最好這個事除了你能做,其他人都做不了。或者,你的經歷、能力、喜好等融合成一件非你莫屬的事。」
伊莎貝靈光一閃,「哎,這又讓我想起了 narrative self—敘事性自我,你知道嗎?」
他答道:「嗯,自我不是生來的,是由一些故事 nstruct構建和 tegrate整合出來的。」
她看著他附和道:「故事的構建和整合,對。」
這時,賈斯汀看進她的眼睛,問:「, what is your story?」所以,你的故事是什麼?
what is your story?
正是伊莎貝在紐約看到過的那個小展覽的主題。
那一張張 a4 紙上的故事。有些人寫,有些人畫,有些人把故事藏在迷宮裡、曲線團裡。但一旦開始讀,每一張 a4 紙就變成一張鮮活的臉,你彷彿看著他們生命的紀錄片。
故事關於愛或者失去,幸福或者恐懼。每一段都直指人心。
賈斯汀這個問題像夜空裡一閃而過的流星。
「what’s y story?這個問題問得好。」也許以後要做的,能收穫意義的事情,就在這個關於自我的敘事裡。伊莎貝開始沉思。
賈斯汀最喜歡看她眉頭微皺,睫毛閃動的沉靜樣子,一下子心就揪起來。
把她身上裹的浴巾開啟,拉著兩邊把她拉到自己懷裡,「你還有很多時間慢慢想呢」說著吻就落下來。
第76章 那些吃過的苦,受過的傷,罵過的娘,都算數
開始時,伊莎貝還是被動接受落在眼上臉上的吻。一會兒就被感染了,扭過頭摟著他的脖子回應。
初夏夜的風習習吹來,帶走她發梢的水汽,空氣裡都是冷冽的淡香。說不出因為水分的蒸發還是吻的觸感,她胳膊上細小的汗毛微微戰慄。
氣息相聞,舔舐吸吮。兩對嘴唇從乾燥到黏稠的時候,她轉過身正面跨坐在賈斯汀身上,額頭抵著他,聲音在氣息中彷彿一吹就散,「你隔壁住人了嗎?」
賈斯汀只管手伸進她睡衣往自己身體裡揉,「管他呢。」
伊莎貝臉上發燙,感覺自己快要化了。心跳、呼吸、動作全都不聽使喚,好像變成了一個自己都不認識的人。她貼著賈斯汀的側臉,更感覺到自己臉的溫度,湊到他耳朵邊,氣聲說:「今天想聽什麼引擎聲?」說完覺得自己從臉燒到耳垂,反而更想借著這股醉意一般的感覺。
「你自由發揮。」
於是,她自由發揮的漆黑的腦海里浮現一個場景:騎師腳踩馬鐙,身體前傾,基本是半蹲在馬背上,隨著馬匹的奔跑,騎師的身體跟著起伏,人馬渾然一體
然而到了衝刺的最後時刻,賈斯汀沒有了答「自由發揮」時的灑脫。在她身體不受控制的挺動時,驚訝於爆發的能量,緊緊捂住她的嘴。
後來,伊莎貝突然發現這個規律,就是,他們之間每一次深入的談話總是以更深入的彼此探索畫上句號。
話語、眼神與思緒一來一往的撩撥,功效彷彿大勝肉體上的前戲。
「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她問賈斯汀。
「e…賈斯汀思索一會兒,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說:「大腦是最性感的器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