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的人像聽到什麼咒語一樣,一把把她抱到木柵欄上坐著,雙手從背後把她按向自己。
唇舌的侵入放慢,但更繾綣纏綿,更長驅直入。他的手指插進她長發裡,不夠似的輕撫。閉上眼睛,切斷視覺之後的觸覺神經更敏感更豐富,令人忘乎所以。
賈斯汀是個 good kisser,這不是他自己認為的,是伊莎貝認可但怕他驕傲沒有告訴他的。
和他接吻的時候,他會讓你感受到他正全心全意專注在你身上。他甜蜜、紳士又有點魯莽,讓人不知不覺變成一株只想纏在他腰間的嬌羞的花。
這個吻長久,兩人完全沉浸其中。天地人,又再次消失了。
太陽在流雲裡。光投在閉著的眼前忽明忽暗。山間涼風吹得額發婆娑。不遠處山澗流水叮咚。綠油油的水草在陽光下蕩漾。
不知道過了多久,伊莎貝覺得頭痛,才鬆開他。他低聲問怎麼了,她紅著臉低囁:「缺氧了。」
他輕笑著,又撩開頭髮去尋她的額頭。伊莎貝蹙眉忍耐,鼓了好一會兒勇氣才問:「你有…那個嗎?」
賈斯汀什麼都沒想,邊吻邊問:「什麼?」
「就是那個…套…」
他驚異地一下抬起頭,挑眉問:「現在?在這裡?」
賈斯汀心想,這可是在野外啊!
被他問得不好意思,伊莎貝囁嚅改口道:「也許…今天晚上…?」他再次訝異,晚上可是住在帳篷裡啊!
然後他輕笑,「不要。我不希望這麼潦草。」這次輪到他拒絕了。
「那你…想怎麼樣?」
他兩隻大手蓋滿她後背,鼻尖貼著,「我想我們有一個特別的回憶,」又抿抿嘴,小聲說:「babe」
當晚點篝火、看星星,兩頂帳篷透出螢螢光亮,在蟲鳴蛙叫中 good night kiss
第二天早上,賈斯汀「聞雞起舞」,收拾妥當拿個飛盤在帳篷門前晃,要玩飛盤。
「喂,起床了。」
從帳篷拉開的縫透進來的光線晃眼,眯著眼只能看見他的身影,伊莎貝往睡袋深處鑽,裝聽不見,賴著不起。
他沒辦法,只能拿出殺手鐧:「多運動,你才能像我一樣擁有 hot butt火熱的臀部」
「你怎麼每天都能起那麼早?」她鑽出帳篷一邊穿鞋一邊抱怨。
那位把飛盤當成二人轉的手絹在食指上轉—當然他不知道什麼是二人轉。
「中學寄宿學校養成的習慣,改不了了。」
「你們學校肯定是那種管教不良少年的…嗷!」還沒嘟噥完,飛盤就砸在自己身上了,她撿起飛盤朝一臉賤笑的他砸過去。
玩了飛盤又抓了魚,兩個人褲腳都打濕了,光著腳坐在溪邊陽光下曬。風和日麗中,溪水瀲灩的粼粼波光和他短髮裡的晶晶汗水成為了這個夏天的高光。
中午過後開始收拾行裝,準備回城。
先把文森特和奎茵送到,再去伊莎貝家。但一路上,和文森特的那段對話一直在腦海里反覆。
奎茵和賈斯汀在溪邊摸蝦,伊莎貝和文森特張羅著吃的,不知怎麼就說起文森特來上海的事了。
文森特說,奎茵雖然祖籍香港,但從小在美國長大,習慣了漂泊他鄉,而自己是土生土長的香港人,「兩人很多不一樣,總得有一個人去適應和妥協。就像這次我來上海。」
伊莎貝聽在心裡,沒說話。
文森特以為她聽懂了,便說:「賈斯汀這小子和我一樣,是不是?所以我才覺得和他投緣。a 公司的專案做完,他突然跑來找我問上海有沒有機會,我知道是因為你。我又試探他幾句,發現他去意已決,如果 s 公司沒有機會,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