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老夫在謀求相位,豈能容你壞了老夫的大事。”
蘇錦啐了一口道:“還不是想往上爬麼?不惜拿自己侄女的終身大事做章。”
晏殊嗤笑道:“跟你這種人,尋常辦法根本不管用,就許你不按常理,老夫便不能小小的無恥一下?別裝的一副可憐樣,求著你做官你還矯情,天下焉有是理。”
蘇錦咬牙道:“我依著您,您也需依著我一件事,這件事我本來打算求皇上的,現在我要著落在您的身上。”
晏殊道:“老夫不跟你做任何交易,你別想附加任何條件。”
蘇錦赫然起身道:“那便一拍兩散,大丈夫何患無妻,我蘇錦還怕找不到老婆麼?”
晏殊嘿嘿笑道:“那便一拍兩散。”
蘇錦頭也不回邁步便往外走,富弼忙去拉他,晏殊使眼色阻止了他,他認定蘇錦是在裝腔作勢。
蘇錦走到廳口,忽然轉身惡狠狠的丟下一句話道:“三司大人,不妨告訴你,碧雲已經是我的人了,她的肚子裡已有我的骨肉,您便安心等著抱侄外孫吧。”
晏殊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手中的茶盅也摔落地上‘咔擦’一聲碎成數瓣;太無恥了,太卑鄙了,這小子居然已經將碧雲勾上了手,還搞大了肚子,這事麻煩了。
“蘇賢弟,這話可不能亂說,干係碧雲終身清白,干係岳父大人畢生清譽,可不要信口開河。”富弼虎著臉道。
蘇錦冷笑道:“愛信不信,不信拉倒,在下告辭了。”
說罷快步往外疾走,眾僕役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是好,就聽晏殊跺腳怒吼道:“還不將他叉回來,快去。”
楊察富弼趕緊起身,招呼了幾名僕役快速追上蘇錦,扭手扭腳的將蘇錦給拖了回來。
蘇錦掙扎不休,忙亂中,也不知哪個僕役偷偷照他的屁股踹了幾腳,疼的他齜牙咧嘴。
晏殊站起身,走到披頭散髮的蘇錦面前,狠狠盯著他看,蘇錦一點不讓的回瞪著他,兩人鬥雞般的對視了半天,誰也不開口。
終於,難堪的寂靜被晏殊打破,他嘆了口氣道:“蘇錦啊蘇錦,你有些教老夫失望了,老夫愛惜你是個人才,沒料到你如此桀驁,就像是一匹養不順的野馬;你說老夫哪一點對你不好?你倒是說說看。”
蘇錦道:“先讓他們放開我再說,這般扭著我,當我是人犯麼?”
晏殊擺擺手,眾僕役鬆開蘇錦的胳膊退在一旁。
蘇錦二話不說走到一名僕役的面前兜頭給他兩個鍋貼,罵道:“敢在背後踹小爺,你當小爺是軟柿子不成?”
那僕役捂著臉頰不敢出聲,偷偷瞄著晏殊,晏殊臉色鐵青沒有說話,心想:這傢伙果然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居然跟一個僕役都過不去。
蘇錦走到晏殊面前恭恭敬敬的施禮道:“三司大人,在下失禮了;其實我對三司大人極為敬重,自應天府跟大人結識,在下便為三司大人的氣度學識和人品所折服,否則我也不會聽大人三言兩語便跟著您來到京城;大人對在下也是極好的,不僅攜在下,還諄諄教誨在下為官處事之道,在下從心眼裡感激大人。”
晏殊哼了一聲,仰頭望著廳頂。
“您說的很對,我蘇錦是一匹養不順的野馬,那是因為大人偏偏想將在下變成你馬廄中的一匹,也許對許多馬兒來說,那是夢寐以求之事,可是對我這匹野馬來說,那是一種約束和痛苦,所以我堅決不願意成為您的一匹溫順的坐騎。”
晏殊垂目看著蘇錦的眼睛,見蘇錦目光堅毅,神情鄭重,心中不由的一抖。
“蘇錦定會對大人感恩圖報,但這一切須得蘇錦自行掌控,而不是您要求我如何我便如何,那樣的話,對你對我都不是最佳的結果;我蘇錦恩怨分明,在我的心中,誰對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