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也是男女幽會的絕佳地點。
柳賓華起了個大早,好好的打扮了一番,穿上了最為光鮮的春衫,仔仔細細的命婢女將油亮的髮髻盤好,戴上鑲著寶石的高冠,耳邊還不忘插上一朵大絨花,帶著十幾個伴當喜氣洋洋的往汴河角門處的河灘而去。
騎在馬上的柳賓華搖頭晃腦的想起去年三月三之時的豔遇,那天他勾搭上了幾名年輕的有夫之婦,色膽包天的他,居然帶著其中一個進了河堤上的桃樹林中打起了野戰;那婦人的丈夫倒也不吃虧,那時候,他正追在一個富家少女身邊獻殷勤,渾然沒想到自己的渾家正在跟人行苟且之事。
柳賓華不由自主的眯眼回想,那婦人被掀了裙子,露出雪白的屁股,被自己壓在滿是桃花的枝椏上恣意輕薄;那滋味比逛青樓玩婊子可**了一百倍……
柳賓華有理由對今年的三月三更為期待,憑他的這幅皮囊,還有他鼓囊囊的錢袋,以及他這個樞密副使外甥的身份,沒理由今年比去年糟糕。
太陽高高升起,路上車馬轔轔,一年到頭基本上都關在深閨女子們今日藉著上巳節祓禊消災的由頭有了出門踏春的機會,自然免不了好奇的掀開車簾東張西望,柳賓華髮現一輛粉紅色馬車中的一名美貌女子似乎刻意的多看了自己兩眼,柳賓華敏銳的感覺到,好運就要來了。
他策馬而前,不遠不近的靠近那馬車的車窗,雙目盯著那放下的碎花車窗窗簾,以柳賓華的經驗,既看了兩眼,則必有第三眼第四眼,緊接著在自己迷人的微笑之下,此女必成囊中之物。
果不其然,車簾再次掀起,那張清麗的面龐半遮半掩的露了半邊,一雙含情大眼一看到柳賓華正盯著自己,連忙像受驚的小鹿一般的縮了回去。
柳賓華食指大動,這女子實在是美貌,都快比得上自家那個讓自己饞的流口水的不識相的表妹了,今日豔福不淺。
柳賓華的手段自然是有,他知道這些小娘子們一般不喜歡太過急色之人,也不喜歡飛揚跋扈之人,而是喜歡裝模作樣故作清高的公子哥兒,於是他命伴當們離自己遠點,獨自一人策馬上前,跟趕車的把式搭訕。
車把式是個滿臉鬍子髒兮兮的傢伙,看樣子倒也肥壯,柳賓華知道,一般女子外出,自然是要帶幾個能保護女子的伴當,這位車把式爺恐怕就是隨著這位小娘子一起充當車伕兼護衛的職責。
“這位大哥車子趕得真好,都快趕上我騎馬的速度了。”柳賓華沒話找話。
那車把式白了柳賓華一眼道:“那是公子你馬騎得不好,可不是俺馬車趕得好。”
柳賓華笑道:“說的也是,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出城怎地不走麗景門,反走角門呢?”
車把式罵道:“孃的,俺要走哪條道還用你來批准麼?”
柳賓華忍住氣,為了弄上手這小娘子,暫且不跟這渾人計較。
“呵呵,在下只是一問而已,我猜你們定是要去角門河灘上祓禊消災的,正好在下也是去那兒,咱們正好同路。”
那車伕道:“你走你的,俺這有女眷,可不方便和你同路。”
柳賓華笑道:“這有什麼?青天白日的,今日又是上巳節,怕甚麼?”
那車伕道:“莫在羅嗦了,俺家老爺和夫人的車就在前面,俺要趕緊追上去再說。”
柳賓華心中一喜,看來這小娘子的父母乘車先行了,這下好辦了;當下拱手退後,悄悄退到車旁,俯身靠近車窗輕聲道:“小娘子請了,在下柳賓華,乃當朝樞密夏副使的外甥,小娘子可是去祓禊消災踏青郊遊的麼?”
車內沉默了一會兒,藉著一個好聽的聲音輕柔的答道:“柳大官人你好,奴家正是去汴河便踏青的。”
柳賓華輕笑道:“小娘子好雅興,不過據我所知那河邊人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