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藉著酒精掏出蚊子不少知心話,蚊子這人是特講義氣,以前也是個話嘮,自從他媽媽離家之後變得話少了,畢竟他一直認為是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才氣走了他的媽媽。
現在基本上他都不會說出自己的真心話,當然除了熱鬧著喝醉的時候,當然還包括他那夥兄弟。
前兩年窮的時候大冬天的在公園住了一個禮拜,扛著發燒還要去地下通道彈吉他,妹妹生病欠了不少錢,所以,初中畢業就出來打工了。
原先也是在廠裡做事,聽說在酒吧彈唱很賺錢便辭了工作在一家小酒吧做事,開始還蠻好的,後來一男的摸了他屁股,他一把吉他就砸在那人腦門上賠了不少錢。
後來找的工作不是嫌他文憑太低了還是嫌他太矮了,沒少受委屈,說實話,蚊子最不樂意朋友看到自己落魄,骨子裡倔的很,餓得沒影也沒跟於誠說,這方面他倆還是蠻像的。
之後遇到被敲詐的老闆,就翻身了,那老闆是一家酒吧的老闆,蚊子說是在過道里,見一人拿著刀子威脅那老闆,他見義勇為,然後老闆感恩戴德的又是給了介紹了工作,工資還挺高,現在他晚上就彈彈吉他,端端酒之類的,也輕鬆,只是覺得工資太高了,有點過意不去,總會提前過去。
於誠和蚊子也認識了七八年了,關係鐵的很,還記得那時候蚊子說以後想在老家開一間武館,然後於誠就說那我就開間麻辣燙,胖子就說天天去吃霸王餐,大勇就說開間洗腳城,大蟲更是沒品的說,開間青樓,麻煩照顧下生意啊,現在想想,那才是他們最開心的時候。
“好冷…”於誠看著縮在被子裡的蚊子蚊子,“餓了,起來。”
“嗯……”
“起來……”
“五分鐘。”
於誠以軍人的速度穿好衣服,拿出照妖鏡“消了點,唉,你快點啊。”
“煩死了……”蚊子以龜速穿著毛衣。
“待會去買點菜,順便我要辦張卡。”
“哦,哎呀媽呀……小城子,扶我一把。”
看著瑟瑟抖動的蚊子艱難的移動著步伐,於誠笑了“不知道誰更慘…嗐。”
“你去買點肉、一把青菜、一斤芹菜、二個西紅柿,誒…你想吃什麼?要不再買點雞翅?”蚊子從洗手間探出半身說。
“你不去?我一個人去丟臉?再說了我還沒說想吃什麼呢。”於誠不滿的回道。
“沒看到我手腳不麻利嗎,快去,反正你要不要臉都一樣。”
“唉…渣,皇上不是說過越是上火就應該多吃油條,越是傷筋斷骨就越應該蹦蹦跳跳,證保好的快,怎麼矯情了?”於誠雙手撐在床上看著那貨道。
“嘿嘿,那你等著……”
紅紅火火的買來菜,“趕緊刪了啊,要不然我就給樓下大爺大媽看你的豬頭像。”蚊子的大嗓門一開,都要把門給震著了。
“放心,別人認不出來,你走路的姿勢可比我臉有吸引力。”蚊子拽著於誠,揮著拳頭。
門開了,康渡看著這依舊吵鬧的倆人,看著於誠還腫著的臉,憋著笑。
今天他沒帶眼鏡,衛衣羽絨馬甲,牛仔褲,放下了劉海,看上去很清爽,這下沒了那個桀驁不遜的樣子,倒像個安逸的大學生,臉上嘴角和眼邊的青色淡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使用了獨家秘方。
“讓開……”推著腳踏車俯視著。
“你大爺的,就不讓。”於誠受不了這種態度,雖然自認為自己脾氣好了很多,但看到這個叫康渡的傢伙就是不爽,非常不爽,正在此時。
“劉文。”客廳響起一個有男中音,蚊子看到客廳那人,趕緊收起看熱鬧的臉,拉著於誠往屋裡走,於誠踢了一腳後輪胎才解了點氣。
“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