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傾向,因為嘴上功夫不行,跟人理論總是處於下風,所以對於看不慣或者惹到自己的人只有一個字:打。
“慢著!”看到準備揮拳過來的兩女一男,眼鏡男急道:“你們根本沒有證據證明我摸她了,你們隨便打人可是人身傷害,我要告你們!”
葉斌和雷楠停下了揚起的拳頭,被警察帶走罰點款什麼的她們不怕,但到時候警察肯定要看自己的身份證,那幾十塊錢辦來的身份證肯定會被發現。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李慕翔也沒有把拳頭打出去,如果打了這小子,肯定要派出所裡見了。他對警察之類的生物有天生的畏懼感,這種犯了錯誤有領導保護還有“開除公職”擋箭的生物很可怕。也許被帶進派出所招來一頓暴揍之後頂多只能換來對方的“記大過”“開除公職”亦或是異地任職這種於己無利、於彼無傷的處分,而且很可能連以上的隔靴搔癢也不會有——虧的很。尤其是看到許多被帶到派出所的人離奇死亡的新聞之後,李慕翔甚至有寧入地獄不進派出所的想法——不論自己是否犯了法。
眼鏡男看到三人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笑容。只要進了派出所,還不是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好歹所長跟自己關係匪淺。
“哼。”雷楠身後忽然響起一聲冷哼,唐御大笑了一聲,看著眼鏡男冷笑道:“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流氓其實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她以前因為打架鬥毆進派出所不是一次兩次了,不管被打的對方有多大勢力,她都不怕。當地派出所早被她那個私生爹用錢砸趴下了。唐御相信這裡的派出所抗“錢擊”能力也不會有多強大,因為烏鴉大多都是黑的,白烏鴉屬於稀有品種,也是瀕危生物。
眼鏡男被唐御笑的心裡有些發毛,跟著冷笑一聲,亮出了自己的王牌,“你錯了,文化算個屁,有人有關係才是硬道理。不服咱就去派出所‘理論理論’!”
“理你媽的論!”雷楠忽然低吼一聲,一拳打在了眼鏡男的鼻樑上。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騎在她頭上撒尿,一旦暴怒起來,就是皇帝老子她也敢打——只要有機會。常有人說勇的怕憨的,憨的怕傻的,傻的怕不要命的。雷楠就屬於怒極之後就不要命的型別。不出心中惡氣,她是不會罷休的。
雖然變身之後力道不足,但雷楠到底是打架的高手,拳頭出去的角度和位置都拿捏的恰到好處,一拳下去,眼鏡男的鼻血就出來了。接著第二拳又揮了過去——不打就不打,打了就照死裡打,一次性把敵人打怕。這是雷楠打架鬥毆時總結出來的經驗。
葉斌和李慕翔的膽氣被雷楠激發出來,兩人也立刻加入了戰團,拳頭巴掌如下雨般落在眼鏡男身上,疼得他嗷嗷直叫。唐御在一旁看著,心裡有些癢。多年不打架,她竟然有些懷念。遲疑了片刻,終究忍耐不住,她也衝了上去。一把揪住眼鏡男的頭髮,朝著自己抬起的膝蓋上拉扯。眼鏡男的眼鏡立時被她的膝蓋頂碎了,眼睛周圍也被眼鏡碎片劃出了口子。
“好!”乘客裡有人叫了一聲好。接著許多人跟著叫了起來,有心懷正義看不慣眼鏡男的行徑卻又不敢出手揍他或者揭發他的,有嫉妒他竟敢幹出自己想幹卻不敢幹的事情的,也有希望勢態擴大甚至打死人而能看好戲的。
馬一涵本想上去幫忙,見四人足以應付,也就懶得動手了。況且作為一個文化人,她對暴力也沒什麼興趣。但她覺得眼鏡男真該被揍一頓,有些人,不揍一頓確實難消心頭之恨,更有甚者,簡直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如此想著,馬一涵愕然發現了隱藏在自己內心深處的暴力傾向。文人其實是最暴力的,就如魯迅和韓寒,用拳頭一下打一個他們嫌不過癮,便用文字一下打一群。文字,屬於範圍性攻擊法術……馬一涵在心裡感嘆著。
打了好大一會兒,聽著眼鏡男的慘叫,葉斌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