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才真正的“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有趣”,對於金玄白更是視若乘龍快婿,見他坐在齊冰兒身邊看牌,唯恐他會覺得無聊,還親手遞了塊桂花糕給他食用。
她這一出手,讓風漫雲和風漫雪二位感到不安,於是也暫時蓋起了牌,從鄰桌親手送上糕餅糖果,要他慢慢的吃。
金玄白自幼及長,都沒有受到母親的照顧,記憶中也沒有母親的身影,如今好似驟然多了三位母親,讓他感到格外的溫馨。
看到嬌妻們出手如飛,談笑風生,使他覺得人生至此無一絲遺憾,足以使他產生面對任何打擊的信心。
他緩緩的吃著糕餅,香甜直透心底,正在品嚐著各具風味的甜點,突然聽到岳母大人提起了昨夜有高手躲在對街屋上窺視之事。
何夫人打出了一張東西,道:“真是奇怪,那人分明使的是華山派的輕功身法,怎會遠遠看到我就逃之夭夭?玉馥,禰看會不會是禰爹回來了?”
何玉馥搖頭道:“不會吧,爹此時人在百里之外,怎會趕到這裡來?更何況他老人家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怎會怕見禰呢?”
她笑了一下,道:“娘,一定是禰看錯了!”
何夫人冷哼一聲,道:“華山派的輕功身法,我還會認不出嗎?不是禰爹,難道姜大哥會跑來這裡?”
金玄白知道她們所說之人,很可能是盛琦,不過華山大俠為何要尾隨自己之後,趕來鎮上,就非他能瞭解的,也有些耐人尋味。
他暗忖道:“盛老既然知道高天行暗中訓練什麼衛龍神甲兵之事,會不會他便是這次行動的領頭之人?”
他一邊嚼著糕餅,一邊把遇到三位前任掌門人之後的一切細節都仔細的回想了一遍,終於覺得盛琦之出現鎮上,可能純屬巧合。
而高天行派出衛龍神甲兵,南北分擊,好像也僅是為了替聶人遠報仇,所以他才趕往河南、山東一帶,去攔截五湖鏢局的索鏢隊伍。
至於出現在鎮上的這一批人,很可能便是用來對付明教大軍,只不過那領頭之人,沒料到鎮上還有五湖鏢局的龐大隊伍在後接應,這才導致全軍覆滅……他本想把盛琦的行蹤告訴何氏母女,也免得她們疑神疑鬼,但是想到了和盛琦之約,於是又把話吞進腹去,繼續吃他的糕餅。
楚花鈴怕他噎著,親手捧了杯茶,遞給他,柔聲道:“大哥,你光吃餅,不喝點茶,太乾了。”
金玄白接過茶杯,輕輕的握了握她的玉手,說道:“花鈴,謝謝禰。”
楚花鈴羞澀的一笑,只見一桌上的人,全都望著她,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於是趕緊把手縮了回去。
自從服部玉子把寫好的名單交給邵元節之後,她和歐陽念珏二人,確定了自己的終身,卻反而跟金玄白顯得更疏遠了,看到了未婚夫婿,竟是不如以前那樣自然,反倒更是羞赧。
金玄白是個粗人,完全不明白待嫁女兒心,看到她羞紅著臉,更是美上加美,幾乎有種想要把她擁入懷中,恣意憐惜的感覺。
只可惜如今一室之內,擺了四桌的麻雀牌,打牌的女子,有大半都是他的未婚妻子,使他不敢任意而為,只得尷尬的放開了她的手。
秋詩鳳就坐在齊冰兒的下手,看到他的窘態,似嗔非嗔的看了他一眼,回頭道:“詩音,琴韻,禰們這兩個懶丫頭,明明看到姑爺在吃糕餅,怎麼不知道起身倒杯茶給他喝,還要勞動楚姐姐親自動手,禰們說,該不該打屁股?”
詩音和琴韻二人都是秋詩鳳的貼身丫環,相處宛如姐妹一般,她們此刻端了兩張板凳,就坐在秋詩鳳身後看牌,正看得津津有味之際。
一聽到秋詩鳳的叱責,嚇得她們二人慌忙跳了起來,走到金玄白身邊,垂著頭,襝衽深深一福,詩音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