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多說廢話,開門見山的問道:“請問柳管事,你可是常孰西城的柳莊人士?”
柳桂花一愣,面上浮起驚詫之色,訝道:“民女正是來自柳莊,不知金大人你是……”
金玄白打斷了她的話,道:“那麼你一定認識一位叫柳月娘的姑娘嘍?”
柳桂花一震,眼中泛起警戒之色,腳下一挫,上身稍沉,左袖撫胸,右袖垂在胯際,竟是擺出防禦之式,然後才開口道:“柳月娘是民女遠房的堂姐,不過十多年前便已失去連絡……”
“哦!真的嗎?”
金玄白嘴角微哂,道:“柳管事,在下沒有惡意,你不必緊張。”
柳桂花目光一閃,望著熊坤道:“熊坤,這是怎麼回事?”
熊掌櫃也弄不清楚金玄白為何會來這麼一下,他詫異地望看身邊這位高大魁偉,的年輕人,問道:“金大人,請問你老人家……”
金玄白沒有理會他,目光凝住在柳桂花身上,沉聲道:“柳管事,既然你是柳月娘的遠房親戚,想必認識沈文翰這個人……”
柳桂花“啊”了一聲,似被巨鎚擊中,退了一步,面色大變,卻說不出話來。
金玄白繼續接下去道:“在下是沈文翰的嫡傳弟子,奉師父之命,找尋柳月娘的下落……”
柳桂花道:“不!不可能的,沈……大倌人早已經死了,十八年前就死了……”
金玄白道:“當年之事,一時三刻也說不清楚,不過請柳管事謹記,在下之言沒有一絲虛假,我這裡有柳月娘當年送給沈……家師的訂情之物作為憑證。”
他伸手探入腰際系著的皮囊中,排了一下,取出一團用褐色絹布包著的東西,當著柳桂花的面前,緩緩解了開來。
熊掌櫃見到那塊絹布有些破舊,上面尚有不少汙漬,心裡正在不解之際,但見絹布攤開,裡面竟然出現一枚鑲著珊瑚的金戒指。
金玄白道:“這枚珊瑚戒指是杭州珍古齋銀樓古師父親手做的,是一副對戒,除此之外,尚有兩隻耳環……”
他的話還未說完,柳桂花已尖叫一聲,衝了過來。
金玄白意念一動,護身勁氣湧出,柳桂花撞在氣壁之上,彈了出去,她駭然地道:“你……”
金玄白道:“你不必急,先告訴我,另外一隻戒指相一對耳環是否還在柳月娘那?”
柳桂花不住的點頭,喘了口大氣,道:“你……你把戒指給我看看。”
金玄白伸出手去,柳桂花拿起那隻珊瑚戒指放在眼前仔細地看了一下,嘴裡不住地喃喃道:“天哪!這是真的,沒有錯……”
金玄白見她情緒頗為激動,拿著戒指的雙手仍在微微顫抖,心裡頗覺怪異,仔細的端詳了柳桂花一下,發現她大約三十多歲,臉型稍長,頗為清秀,肌膚白哲而細緻,算得上是典型的蘇州姑娘,若是歲月退回十年,可以算是一個標緻的中等美女。
只不過她的十指指節粗大,破壞了整體的美感,看來她曾經下過一番功夫,苦練掌上的搏擊拳術,這才變成如此模樣。
想到這裡,金玄白忍不住問道:“柳管事,你是否下過苦功練習鐵砂掌?”
柳桂花訝道:“啊!你怎麼知道?”
金玄白微微一笑,沒有作答。
柳桂花喘了口大氣,問道:“你師父……沈大倌人真的沒死?他……他如今人在哪裡?”
金玄白道:“他老人家昔年身受重傷,幸而存活下來,如今就在蘇州附近……”
柳桂花急迫地道:“你帶我去看他,我要親眼看見才敢相信。”
金玄白心中詫異,道:“家師在我臨出師門時,曾一再叮囑我要找到柳月娘,請問,你是柳月娘嗎?”
柳桂花一怔,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