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其中包括錢莊、酒樓、客棧、當鋪,還有三座機房……”
齊北嶽全身一震,只覺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趕緊扶住趙守財的肩膀,才沒有跌倒於地。
他的臉肉抽搐了一下,啞聲道:“怎麼會這樣?”
金玄白伸手扶住了他,走過森立的木柵,進入服部玉子所設的“本陣”,然後又扶他坐在竹椅上,這才對趙守財道:“趙大叔,我們坐下來慢慢說吧。”
趙守財打量了四周一下,也摸不清楚這裡何時搭了個如此簡陋的建物,看到木板牆上貼著一張白紙,上面寫著“本陣”兩個大字,更不明白這“本陣”是什麼意思。
不過他人生經驗豐富,見過太多稀奇古怪的事了,此刻縱然心裡有許多疑惑,卻沒顯露在臉上。
他清了清嗓子,道:“不僅僅太湖在蘇州的產業全部被封,據說無錫、松江、湖州、宜興、嘉興等地的一切屬於太湖水寨的產業,都會在兩天之內,全部被查封。”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這都是屬下脫身之後,趕到羅府,親耳聽到羅師爺證實的訊息,絕無虛假。”
齊北嶽臉如死灰,頹然道:“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他抓住趙守財道:“難道羅師爺都沒辦法周全嗎?他……在裡面都有……”
他似是顧忌什麼,話說到一半,便嘎然停住。
趙守財看到金玄白麵色如常,不知道其實金玄白早就明白他們和羅奉文師爺勾結的穢行,還以為他是外人,齊北嶽之所以無法暢所欲言,便是因為金玄白在此之故。
趙守財苦笑一下道:“據羅師爺說,這道密令是由巡撫大人具名發下,不僅羅師爺無能為力,連宋知府都無計可施。”
齊北嶽問道:“我們到底犯下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竟會勞動巡撫大人下令查封太湖所有的產業?”
趙守財道:“據說這跟松鶴樓的血案有關,羅師爺表示,王總捕頭在連夜偵訊七十餘名證人之後,證實松鶴樓的血案,主犯是從太湖東山島乘坐兩艘大船,從胥門碼頭上岸,然後買通看守城門的人員,提前開門,任由他們離去……”
齊北嶽切齒頓足,道:“都是這個孽子闖的禍,該死的東西。”
趙守財望了金玄白一眼,道:“本來一樁血案也不至於牽涉如此之廣,可是據說有一批西廠的密使失蹤,於是王總捕頭懷疑是我們太湖水寨的人犯下這種罪行,才會大張旗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查封了我們經營的各種行業,單單蘇州城裡,便有七百多人被捕入獄,其中匯通錢莊的人員有二十六個,包括孟子非掌櫃在內。”
他一提到匯通錢莊遭到查封,孟子非三掌櫃遭到逮捕入獄,金玄白才霍然想起服部玉子在孟子非遊說之下,把十萬兩白銀存進了匯通錢莊裡,如今匯通錢莊被查封,那麼這些銀子豈不是拿不回來?
他喃喃自語道:“啊!這怎麼辦?”
趙守財道:“金大人,眼前只能靠你才能力挽狂瀾,解救太湖水寨,不然等到蘇州衛的官兵集結,太湖水寨恐怕……”
齊北嶽喘了口大氣,焦急地問道:“守財!這又跟蘇州衛有什麼關係?怎麼會出動蘇州衛的大軍?”
趙守財苦著臉道:“詳細的情形,羅師爺也不十分清楚,不過這裡面又好像牽涉到了金大人,總之,蘇州城裡現在是謠言滿天飛。”
他對金玄白道:“老奴在進太湖之前,還跑了一趟王湖鏢局,想找大人出面,可是鏢局裡的劉總管說,已有好些天沒看到你了,後來我又跑了趟拙政園,依然沒找到你,於是老奴以為你和何大俠在一起,又到客棧去找他,結果依然撲了個空……”
金玄白“啊”了一聲,道:“何大叔他們此刻都在摘星樓裡,還沒離開。”
趙守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