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道:“他們來這裡幹什麼?”
齊北嶽搖頭嘆息道:“這都怪老夫無能,惹來如此多的禍端……”
他毫無隱瞞的把齊玉龍帶領唐門高手,殺進松鶴樓,準備活捉柳月娘,然後掌控整個水寨的經過,擇要說了出來。
說到最後,他眼淚汪汪地道:“這一切都是老夫的錯,不能責怪任何人,如今我已是待罪之身,一切任由金大人處置,是死是活都無所謂,只求金大人能饒了玉龍一條性命。”
趙守財跺腳道:“唉!總寨主,你真是胡塗,到了這時還……”
他兩眼一瞪道:“你只顧少寨主的性命,難道那些被押進大牢的太湖子弟就不顧了嗎?
”
齊北嶽顫聲道:“我、我……”
他雙膝一軟,朝金玄白跪了下來,道:“金大人,草民萬死難辭其咎,只求你能為太湖上下數千人命著想,救救他們這些人……”
金玄白道:“你起來說話,別這個樣子。”
他剛把齊北嶽扶起,趙守財又跪了下來,道:“少主,求你念在老主人的情面上,還有冰兒小姐的關係,對太湖水寨施以援手,不然兩天之後,蘇州衛的大軍殺進太湖,整個東、西二島將成為一片灰燼。”
金玄白伸手把他扶起,道:“趙大叔,你放心好了,有我在此,這種事情絕不會發生。
”
趙守財忙道:“謝謝少主,謝謝少主。”
齊北嶽也跟著向金玄白道謝,彷彿只要金玄白出面,便可以擺平一切。
可是金玄白卻傷透了腦筋,不知要怎麼辦才能阻止蘇州衛派遣官兵圍剿太湖水寨,心想只有找蔣弘武或張永出面,才能壓得住蔡巡撫,讓他下令停止出兵。
他也弄不清蘇州衛是受何人節制,沉吟之間,想起了都指揮使王凱旋,忖道:“這件事找他可能有辦法,不然就得直接去找巡撫蔡大人了。”
別的不說,單是衝著服部玉子把十萬兩白銀存放在匯通錢莊,他就必須讓被查封的錢莊脫罪解封,否則那些銀子一進入官府庫房,服部玉子的多年心血,豈不是落空了?
他想到這裡,站了起來,走出“本陣”,揚聲道:“林泰山,你過來一下。”
小林犬太郎聽到呼喚,從人群中飛奔而來,面對金玄白,趕忙跪道:“屬下在此,請問少主有何命令?”
金玄白道:“你帶兩個人進屋,去把傅小姐找來,說我有要事和她商談。”
小林犬太郎磕了個頭,轉身飛奔而去。
趙守財在“本陣”之中,低聲問道:“總寨主,這些是什麼人?怎麼也叫金大俠少主呢?
”
齊北嶽苦笑道:“我也搞不清楚,正想要問你呢。”
他一想起那些忍者的剽悍嗜殺,不禁打了個寒噤,低聲道:“這些人都由一位傅小姐所統率,個個刀法凌厲,殺氣騰騰,連來自江北的太行悍匪都經不起他們兩刀,真是兇狠到了極點,我原先以為他們是來自霹靂堂,後來又以為是東廠的番子,結果才知是金大人私下訓練的一批殺手。”
趙守財聽他這麼一說,心中疑惑更多,低聲道:“據我所知,金大俠出師未久,並沒有訓練什麼殺手,這些人一定跟他的未婚妻子傅小姐有關,可是江湖上卻沒聽過有什麼武林大豪姓傅的……”
他見到金玄白轉身走進木柵,立刻停住了話聲。
金玄白其實把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不過他也沒有多加解釋,坐定之後,問道:“許寨主,能否請你把沒說完的故事,繼續說下去?”
齊北嶽望了望趙守財,道:“趙兄弟,以往,我有許多事瞞著你,如果有得罪你的地方請你原諒。”
趙守財一時摸不著頭腦,愣愣地望著齊北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