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先一後的行在湖面上。
太湖水寨最大的船是七桅帆船,這種大型漁船全由木造,平時在湖中撒網捕魚,然後送進城裡販賣,給太湖水寨帶來頗豐的收益。
比起這種七桅帆船來,八槳快船要小多了,不過船速不比七桅大船慢,掌舵的舵工技術要來得更加熟練,因為這種快船是用來載客,並且還多半是載的貴客。
第一條快船上,船艙兩邊的艙窗都是敞開的,從左邊探首外望的是七龍山莊的楚氏三兄弟和巨斧山莊的歐陽兄弟,他們五個人把頭擠在艙窗外,一邊觀賞著湖上的美景,一邊議論紛紛。
這兩座山莊都是坐落於北方內陸,縱然隨同何康白南下之際,也曾經坐船渡江,可是心情不同,環境不同,加上載客的風帆大船裝置比起這種八槳快船差得太遠,所以這兩座山莊的幾位少俠們,一進入船上,便產生新鮮歡愉之感,都能放鬆心情欣賞湖上風光。
至於船艙的另外一邊,則坐著服部玉子、何玉馥、秋詩鳳、楚花鈴、歐陽念珏、田中春子這六個年輕的女子。
原先,齊冰兒和金玄白也在船艙裡,不過,當金玄白走出船艙,站到船首的船板上昂立時,齊冰兒也找了個很差勁的藉口跟了出去。
她的藉口是坐在艙裡很悶,有點暈船,所以才要出去艙外透透氣。
這個藉口讓楚花鈴和歐陽念珏都傻了眼,而秋詩鳳則和何玉馥兩人都忍住了笑,直到看見齊冰兒走到金玄白身後,伸開雙臂,抱住了他的腰際之後,她們才放聲笑了出來。
歐陽念珏左邊靠著楚花鈴,右邊傍著何玉馥,一見她和秋詩鳳放聲大笑,忍不住問道:
“何姐姐,禰們笑什麼?”
何玉馥看著她睜大烏黑的眼眸,盡是詫異之色,笑著道:“念珏妹妹,禰知道冰兒姑娘在江湖上有什麼外號嗎?”
歐陽念珏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何玉馥道:“她外號白玉嬌龍,據說水性極好,可以在太湖裡沉潛浮游,一天一夜都不必上岸,禰想想看,她這種人怎會暈船?”
歐陽念珏恍然道:“哦!原來如此。”
秋詩鳳探過頭來,道:“歐陽妹妹,除此之外,我們坐的這條船也是太湖的船,並且由公孫副寨主親自掌舵,比坐在馬車裡還要平穩,可是冰兒姑娘卻說會暈船,豈不是個笑話?
”
歐陽念珏笑道:“難怪兩位姐姐會笑成這個樣子,她這個藉口太好笑了。”
楚花鈴望了望站在船首,抱住金玄白的身軀,把螓首貼在他背上的齊冰兒背影一眼,撇了下嘴,冷笑道:“這個藉口何止好笑,簡直是個很爛的藉口!”
田中春子當初奉命擒拿齊冰兒,曾經使出忍者的手法,在齊冰兒的飲食中下了春藥,以致使得她昏迷,後來差點引發陰火焚身之禍。
若非金玄白出面相救,那麼齊冰兒就算不會成為程震遠的禁臠,也可能會變成人盡可夫的浪女。
不過,就算金玄白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破了齊冰兒的貞操,而在田中春子的思想中,女人的貞操也不是件如何了不起的事,可是衝著她那次帶著忍者們給予齊冰兒的傷害和逼迫,她也覺得自己虧欠齊冰兒。
加上她和齊冰兒相處日子雖短,卻極為融洽的情形,她對待齊冰兒和歐陽念珏、楚花鈴兩人,心情上的差別,自然更不同。
因而當楚花鈴出言諷刺齊冰兒的藉口太爛,田中春子便忍不住替她打抱不平,開口道:
“楚小姐、歐陽小姐,冰兒小姐是我們少主的四夫人,就算她不用藉口,想要和少主親熱,也不幹二位的事吧?禰們憑什麼笑她?”
楚花鈴和歐陽念珏被她這麼一頂撞,頓時啞口無言,兩人臉上的笑容立刻斂沒,換上的是難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