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切此案的偵查進度,為此,還懸賞了重金,希望能夠早日破案。
勞公秉身為錦衣衛的鎮撫,於八郎身為千戶,雖然銜命隨同邵元節出京公幹,離開北京已有半年多了,可是對於這個案件,也是知之甚詳。
此刻,當金玄白說出這個案件竟然把西廠牽連進來,而且還有大檔頭被捕,不禁讓他們為之震懾不已。
勞公秉愣了一下,難以置信的道:“侯爺,你說追龍事件牽涉到了西廠大檔頭,難道有什麼證據嗎?”
金玄白眼中精芒閃動,沉聲道:“沒有證據,我會抓人嗎?”
勞公秉被他眼中神光所逼,心頭大震,嚇得連退兩步,撞到了身後立著的戎戰野,才停了下來。
他駭然忖道:“侯爺的眼神怎會如此銳利?竟然和出鞘的寶劍一樣,直刺過來,讓人難以抵擋。”
心念乍閃,他打了個顫,正想說句話,卻聽得身後傳來蔣弘武的罵聲:“勞公秉,你這混帳東西,怎麼連金侯爺的話,都敢不相信?”
勞公秉轉首望去,只見蔣弘武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一臉怒色,連馬臉上的那條刀疤都泛紅了。
勞公秉身為錦衣衛鎮撫,為五品官員,蔣弘武則是錦衣衛同知,從三品,不僅官銜比他高,並且還是他的直屬長官,甚至可以說,勞公秉之所以能從“經歷司”轉到“鎮撫司”,從千戶一職升了官,執掌鎮撫之位,完全是靠著蔣弘武的提拔,才有今日這種成就。
別人的話可以不聽,就算邵元節身為護國真人,他也可以陰奉陽違,但是,蔣弘武的話,他可是一向奉為聖旨,不敢稍有違逆。
因而,當蔣弘武臉色難堪的當著於八郎和戎戰野等人面罵他時,嚇得他當場腿軟,差點沒跌倒於地。
他扶著於八郎的肩膀,吸了口氣,讓心情稍為鎮定一下,立刻向蔣弘武奔了過去,扶住同知大人搖搖晃晃的身軀,關切地道:“蔣大人,你老人家傷勢未愈,怎不躺在床上休息?跑出來吹風乾什麼?”
蔣弘武伸出手,敲了他的腦袋一下,叱道:“老子睡得好好的,就是被你們這些王八蛋吵醒的。”
他喘了口氣,罵道:“他媽的,金侯爺是何等人物,他說的話,你敢不相信?莫非不要命了?”
勞公秉苦著臉,道:“蔣大人,下官並非不相信,只是太過於震驚了,這才失言。”
蔣弘武沉著臉道:“你既然知道失言,還不快點向金侯爺道歉?”
金玄白見到蔣弘武向著勞公秉發了頓脾氣,一直無法開口,這時聽他這麼說,趕忙道:
“蔣大人,道歉就不用了,其實這件事的確讓人難以相信,也怪不得勞大人會有些疑惑。”
他雖是這麼說,但是勞公秉還是老老實實的跪在蔣弘武身邊,面朝金玄白,恭敬的磕了個頭,請求金玄白原諒他的失言。
金玄白飛身躍了過去,一手拉起勞公秉,一手扶住搖搖晃晃的蔣弘武,道:“蔣大人、勞大人,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必太客氣了。”
蔣弘武摟著金玄白的肩膀,換了個臉色,笑道:“侯爺,你就不必對這些兔崽子太客氣了,他們都是蠟燭,不點不亮,有時候,非得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他們才知道你的厲害。”
金玄白笑了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這時,於八郎等五名錦衣衛才找到空間,趕緊跪下向蔣弘武行禮。
蔣弘武叱道:“你們磕什麼頭?還不快點出去,把侯爺說的五個犯人提進來?”
於八郎得到命令,趕緊領著海潮湧等人,匆匆的下樓而去。
金玄白看到蔣弘武發威,而勞公秉在旁,躬著腰扶著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禁笑道:“蔣老哥,我看你的氣色大好,只要再養兩天,傷勢就能完全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