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宣把江鳳鳳往秋詩鳳身邊一放,搶步上前道:“什麼七龍山莊、八龍山莊?你是不是和大江幫匪徒一夥的?告訴你,這些人,包括你們的幫主都認栽了,你還敢留在這裡,也真是膽大……”
刀君井五月臉色一變,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迸散開來,頓時之間,如同一柄出鞘的寶刀,鋒刃凌厲,逼人慾窒。
朱宣宣一感受到那股犀利的刀氣,腳下後退一步,鏘的一聲,已拔出長劍,揮出一片劍影,護住了胸前要害。
金玄白目光一閃,伸出左手,擋在朱宣宣身前,護身氣勁外湧,瞬間已把她護住,截斷了那股無形的刀氣。
他有些不悅,道:“尊駕身為武林前輩,怎可猝然出手,豈不有失身份?”
刀君井五月愕然望著金玄白,隨即臉色凝肅地道:“老夫多年未出江湖,想不到武林中出了你這位青年俊彥,功力之高,竟然難以衡量,老夫倒想要試一試你的武功造詣。”
他向前跨出一步,沉聲道:“你既然被稱為神槍霸王,槍在哪裡?還不快拿出來一試老夫的寶刀?”
秋詩鳳也不知刀君井五月和自己的祖父有何關係?雙方到底是敵是友?只不過聽他提起是祖父昔年的舊識,所以有了幾分親切感。
此時見他說得好好的,卻被朱宣宣一句話激怒,竟然想要和金玄白比試武功,不禁有些擔心,趕緊道:“井老前輩,有話好說,何必動手呢?”
刀君井五月默然佇立,臉上毫無表情,可是心中卻是暗潮洶湧,因為他剛才跨出一步,強勁而銳利的刀氣已如水銀瀉地的逼了出去,由於氣機已經鎮定對方,這一步之距,不啻是攻出了一招。
此刻,就算是少林、武當兩派的高手,或者是七龍山莊的莊主來此,面對他這一步跨出,也非要退後一步相應不可。
但是金玄白卻有如一座大山似的站立著,不但沒有絲毫反應,連被他護身真氣所罩住的朱宣宣,也絲毫不受影響。
像這種神奧的護身真氣,以及那種超強的功力,是刀君井五月從未想像過的,尤其是金玄白年紀還是如此的輕,竟有如此高深的造詣,怎不讓井五月為之大驚?
練武的人,最避免不了的便是那股爭強鬥勝的好勝之心,以刀君井五月的修為,仍然過不了這一關。
他一發現金玄白的修為已經到了連自己都無法測定的狀況,便忍不住要一試對方武功。
這種對手難尋的心態,在每一位絕世高手的身上都可以找得到,當年的九陽神君如此,今日的刀君井五月也是一樣。
須知追尋武學的極至,攀登武道的高峰,是每一個當代武林高手所夢寐以求的終極目標。
刀君井五月一發現高手便在面前,豈能輕易放過這個切磋的機會?是以心意一定,便把一切都拋諸腦後,全心全意都放在金玄白身上,根本沒有理會秋詩鳳之言。
金玄白充份能感受到那股壓力,面對這個前所未遇的強者,他知道這個井五月並非浪得虛名之輩,“刀君”這個綽號,雖然連秋詩鳳都沒聽過,可是他名副其實的是刀中之君,比起天刀餘斷情來,只強不弱。
他只覺自己心中熱血開始沸騰起來,左手微拂,發出一股氣勁,托起朱宣宣的身軀,往後送去。
朱宣宣根本沒有發現是金玄白替她擋住了那道凌厲的刀氣,還以為自己出劍擋住了。
是以當她被一股柔和的氣勁托起後移時,禁不住大叫道:“喂!金玄白,你幹什麼?還不快放我下來?”
她在叫喚之間,已落足在江鳳鳳身邊,剛一站穩,便覺得身外一輕,那股束體的無形氣勁已經撤去,立刻全身都可自由活動。
她雖然任性、狂妄,可是卻非無知,一發現這種情況,立即便察知自己是被金玄白以氣勁束住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