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請大發慈悲,救救我爹蔡富貴一命,屏兒願意折壽二十年,替爹爹補命……”
楚花鈴飛身前去,一把將屏兒抱了起來,憐愛地道:“小妹妹,禰不要哭了,有姐姐在這裡,禰什麼都不用怕,我一定幫禰把禰爹救出來。”
蔡屏兒被楚花鈴摟在懷裡,手足無措,全身僵硬,腦袋裡一片空白,淚眼模糊之中,看到了母親和賀神婆從遠處緩緩行來。
她忍不住哭喊道:“娘!娘!”
金玄白這時才真的有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看到跪了滿街的人,心裡又好氣,又好笑,忖道:“這些人怎會這麼迷信?什麼韋陀大金剛、九天玄女娘娘,真是莫名其妙!”
他把陳屠夫所說的整件事都聽在耳裡,明白一切的經過情形,對於陳屠夫的義舉,極為感動,覺得這種人實在難得,很想交這個朋友。
而第二個讓他想要出面的原因則是陳屠夫提起,範氏之所以被逼賣女兒,是因為蔡富貴目睹松鶴樓血案,才會被衙門抓進大牢。
也就是說,蔡富貴惹禍,一半因他本身欠錢而起,一半則是為了金玄白。若非松鶴樓發生血案,蔡富貴就不會被差人押走,身為這場血案的當事人,金玄白豈能袖手旁觀?
要知道大捕頭王正英為了破案,逮捕了許多人,別的不講,單就太湖水寨在蘇州各地經營的店鋪,受到查封的影響,被捕的人便多達數百。
只是沒料到連目擊的證人,如蔡富貴這種浪蕩子,也會被捕入牢中,由此可見,受到這樁血案所牽連的無辜百姓還不知道有多少。
這種情形,他不知道則已,知道之後,豈能置身事外,任由屏兒這麼個天真善良的小女孩,被推入火坑?
所以,他縱然心裡掛念服部玉子、齊冰兒等人還留在易牙居酒樓裡,想要早點回去,卻也忍不住出面把這件事攬了下來。
他站在跪倒一地的人群裡,望了下十丈開外,緩步行來的賀神婆和範氏一眼,臉上彷彿罩上一層寒霜,沉聲道:“李強兄,你們先起來吧。”
李強站了起來,只見金玄白已到陳屠夫的身前,伸手把他扶了起來,道:“陳兄請起!
”
陳屠夫被扶了起來,有如置身夢境,望著金玄白那高大的身軀,威猛的氣勢,覺得自己渺小無比,從心底深處起了一陣震懾,目光不敢逼視,垂下頭來,囁嚅道:“你……你不是韋陀大金剛?”
金玄白臉色一緩道:“不錯,我不是什麼韋陀金剛,也不是神,只是和你一樣,是個平凡的人。”
他笑了笑,道:“說出來,你也許不信,我以前是個樵夫。你是屠夫,我們身份一樣。
”
陳屠夫愣愣的點了點頭,似乎相信他所說的話。
李強、陳明義等三十多名牛鬼蛇神,全都是一臉古怪之色,不知道金玄白以侯爺之尊,為何要說自己以前是個樵夫?還拿來跟陳屠夫套交情,這簡直是太讓人難以置信。
李強一肚子疑惑,道:“侯爺,你……”
金玄白伸手製止他繼續說下去,道:“李兄,這件事我已經攬下來了,請你讓我處理。
”
他見到那些小民百姓仍然跪了一地,揚聲道:“各位鄉親,這裡沒什麼熱鬧好看,請你們離去。”
那些跪在地上的小民,紛紛站了起來,在陳明義等一干牛鬼蛇神的驅離下,逐漸的散開。
金玄白道:“李兄,你把這幾個傢伙押回你的堂口去,找一個人回去向什麼刁十二報訊,叫他半個時辰內,帶人過來。”
李強道:“侯爺,你……這種小事,交由明義處理就行了,何必勞動你老人家插手?”
金玄白冷哼一聲,道:“逼得人賣女兒還債這種事情,我從來都沒聽過,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