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守法,絕不敢知法犯法,請大人明鑑。”
金玄白滿意地點了點頭,道:“蔡公子,你聽到了,如果衙門裡有什麼人找你麻煩,你找許捕頭就行了,他會照顧你的,至於你今後的營生嘛……”
他略一沉吟道:“本地的商人,我認識的也不多,除了知道太湖水寨有一些店鋪產業之外,我只認得一個周大富,這樣吧!明天你到衙門裡去找許捕頭,讓他陪著你去找周大富,就說我介紹你到他那裡去,讓他替你安插個什麼事幹幹,也免得你再進出賭場,又繼續淪落下去。”
蔡富貴聽了這番話,好像做夢一樣,整個人都呆住了,一時之間,完全無法動彈。
金玄白見他兩眼呆滯,詫異地道:“周大富是木瀆鎮首屈一指的大富商,我聽說他在蘇州城裡也有不少的店鋪,難道你不知道這個人嗎?”
蔡富貴回過魂來,雙膝一軟,又跪了下來,道:“謝謝恩公成全,謝謝金大人。”
金玄白道:“好啦,你不必再磕頭了,再磕下去,我都受不了了!”
蔡富貴爬了起來,難掩心中的狂喜,覺得心跳得特別的快,差點就要暈倒了。
他是老蘇州人,不僅對蘇州的地理人文熟悉,連蘇州的一些風俗軼事都耳熟能詳,又怎會不知道木瀆鎮首富周大富的大名?
就算把整個府城及治下的幾個縣裡的富翁一起排列下來,周大富雖然排不上前三名,最少也在六名之前。
像這種大巨賈,平時就算是蔡富貴想要靠近,都不夠資格,更別說想要去拍馬屁了!可是,如今金玄白說要介紹他到周大富身邊,吩咐這位大商人替他安插個位置乾乾。
憑著金玄白的面子,周大富絕對不可能把蔡富貴放在織染廠、油坊或當鋪裡去,總得派個像樣的差事,如此一來,他蔡富貴豈不是一步登天,平步青雲了?
蔡富貴在暈陶陶的做著好夢,侯七逮到機會,上前一步,低聲道:“副總鏢頭,總鏢頭今天上午在局裡召集大家開會,談到的便是明天下午在虎丘應戰之事,他當時曾下令彭浩要通知副總鏢頭,務必明天中午趕到局裡會合,然後大夥一起出發至虎丘赴天刀和無影刀之約,不知……”
金玄白道:“我剛從太湖水寨回來,還沒見到彭浩,不過關於天刀和程堡主約鬥總鏢頭之事,齊夫人已經答應我,會阻止他們兩人,你回去告訴鄧總鏢頭,這種事不會發生了,請他放心。”
侯七訝道:“齊夫人?是太湖王齊北嶽的夫人?”
金玄白頷首道:“齊夫人是程堡主的表親,有她從中斡旋,事情想必可以轉圜。”
他稍為一頓,道:“假使天刀餘斷情不知好歹,堅持要挑釁,那麼我一定陪鄧總鏢頭赴會,到時候,非叫他天刀從此在江湖除名!”
侯七見他說著說著,眼中暴射出一股凌厲的寒芒,嚇得心中震顫,連退二步,心悸的感覺才稍為減退。
金玄白深吸口氣,道:“侯兄,易牙居里還有人在等著我,你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侯七躬身抱拳道:“屬下恭送副總鏢頭。”
蔡富貴不敢再跪,深深一揖道:“小民恭送大恩公金大人。”
金玄白抱了抱拳,轉身往楚花鈴行去,道:“花鈴,讓禰久候了,我們走吧。”
楚花鈴嘴角泛起一抹淺笑,道:“大哥,恭喜你又做了件好事,以後屏兒不僅不會受到歧視,反而會被她的爹孃看成福星,再也不會被認為克父克母了。”
金玄白笑了笑,只見許麒躬身道:“小人已經僱來兩頂大轎,請大人和楚小姐上轎。”
金玄白皺了下眉,抬頭望去,果真看到路邊停了兩頂四人抬的大轎,也不知許麒是何時派人去僱來的。
他望向楚花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