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沒能夠好好的吃上一餐,於是決定邀請羅師爺,找一家飯館吃一頓,趁著宋知府還未回來之際,偷個半日時間,用完餐之後,再回家洗個澡,睡個舒服的午覺。
豈知他剛走出衙門,便聽到兩名差人慌慌張張的趕來稟報,碼頭上發生了鬥毆,王正英還沒問清楚是怎麼回事,又有人趕來稟報,織造局的太監在沉香樓設宴,竟然有歹徒打劫……碼頭上鬥毆之事,王正英可以不管,可是織造局的太監發生了事,就有關於他的前程了,於是他也顧不得腹中飢餓,召集了三十多名差人,火速趕往沉香樓而去。
不過,他卻做夢都沒想到,竟會在沉香樓前的大街上,碰上了薛義,並且意外地知道了金玄白竟然安然的回到了城裡,並且還正在易牙居里宴客……JZ※※※大街之上,行人仍舊是熙熙攘攘,許多老蘇州人,都認得王正英,經過之際,都恭敬的叫他一聲,以示親切之意。
只不過有一些從外地剛來不久的遊客或行人,乍一見到三十多名官差,身穿皂服,腰佩單刀,服裝整齊的排成二列,站在大路邊,經過之際,全都投以畏懼的眼光。
可是當他們見到一堆手持扁擔的挑夫,也規規矩矩的分成兩列站立在巷口,而一名官差和一個挑夫卻站在路邊低聲私語,那種極為反差的畫面,一映入他們眼裡,引起更大的注意。
然而王正英卻一概視如不見,對這些人的異樣眼光和熟人的招呼,全都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的心裡亂糟糟的一片,所有的思緒都放在金玄白已經在易牙居里的這件事,完全容不下其他的任何雜念。
他回想起自己這十多個時辰來的辛勞,幾乎欲哭無淚,仔細的檢討起來,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就算是查封太湖水寨所有的產業,也是羅師爺提出的主意。
一想到這件事,他的頭上滲出了涔涔冷汗,忖道:“羅師爺出這個主意,表面上是為了給太湖施壓力,莫非暗地裡想要趁這個機會大撈一筆,從此逃之夭夭?”
他很清楚太湖水寨在蘇州的產業有多少,經營的專案橫跨各種行業,幾乎把食、衣、住、行全都涵蓄在內,除此之外,還有賭場、當鋪及錢莊在內。
別的不說,單講錢莊裡的銀錢進出,每月最少都在數萬兩之巨,假使羅師爺暗中另有盤算,準備在金玄白陷身太湖之際,接收了太湖水寨在蘇州各項行業的資金,然後來個捲款潛逃,從此改頭換面,另起爐灶,那麼首當其衝,必須承當一切後果的便是王正英,其次才輪到宋知府。
王正英一想到這裡,只覺口中苦澀,難以開口,不過他轉念一想,金玄白在失蹤十幾個時辰之後,再度出現在蘇州,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就因為金玄白的安然無恙,所有的危機都已解除,最低限度,宋知府和自己的官位已經可以保住了。
至於他心中的疑慮,也由於金玄白的突然出現,使得整件事有挽回的可能,因為據王正英的揣測,就算羅師爺有任何不良企圖,也會為了時間不夠,而無法達到目的,最低限度,他不能將所查封來的銀兩或銀票全部捲走……王正英抹了把臉上的冷汗,喚過身後的三名差人,囑咐他們各帶五人,立刻趕往羅師爺的公館,以及其他二位羅夫人的家中,將前後門口守護,嚴禁一切人進出。
他還特別交待,如果羅師爺問起,就說王大捕頭已得到可靠的訊息,有一批來自江北的匪徒,計劃對羅師爺的府邸進行搶劫,所以才要特別保護。
那三名差人不敢多問,各自領著五個人,一起轉身而去,準備執行保護羅師爺家眷的任務。
王正英心情稍定,見到他們遠去,忖道:“無論羅師爺是不是有這種打算,反正我這麼做,也沒什麼害處,他也怪罪不了我。”
他拍了下薛義的肩膀,道:“薛義,你做得很好,立了件大功,回去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