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瑄瑄抬頭望去,但見諸葛明、金玄白在一位身穿錦袍的肥胖老者陪同之下,從內室走了出來,那長白雙鶴則緊隨在後。
朱瑄瑄雖然年僅十七,但她自幼嬌縱,在王府裡到處亂闖,十三歲那年便進入王爺的書房,偷看過一些一些木刻大字的禁書,也看過幾幅春宮畫,自然明白這種畫是什麼東西。
她一聽諸葛明之言,臉頰微微泛起紅色,覷了金玄白一眼,只見他和薛婷婷、江鳳鳳一樣,全都面上毫無表情,顯然從未聽過“春宮畫”這三個字。
朱瑄瑄揚了揚頭,道:“春宮畫有什麼不可以看?我十三歲就看過了,掌櫃的,這四季行樂圖我要了,多少錢?”
諸葛明沒料到朱瑄瑄竟是這種個性,眉頭一皺,側首對身旁的老者道:“何老闆,你店裡所有的春宮畫,我都買下了,不許賣給那位朱公子。”
那位錦衣老者正是集寶齋的大東家,他陪同諸葛明等人檢視店裡的地形,還有庫房要地,目的是配合諸葛明設下陷阱要在此擒拿千里無影獨行大盜,自然明白諸葛明一行人來自東廠,千萬不能得罪。
雖然朱瑄瑄看來是頭大肥羊,可以從他身上撈不少銀子,可是諸葛明既然說了話,就絕對不容人有商量的餘地了。
何老闆滿瞼堆笑地走了過來,朝看朱瑄瑄客客氣氣的行了一禮,道:“朱公子,實在非常抱歉,本店的精品春宮畫,昨天已被諸葛先生全部訂下來了,是吳掌櫃一時不查,忘了這件事,所以……”
朱瑄瑄叱道:“你不必多說了!”
她目光一轉,突然破顏一笑,道:“諸葛先生只是把畫訂下,還沒付銀子吧?這樣你看怎樣?何老闆你算一算,總共要多少錢,我全買下送給金兄,也讓他開開眼界,就當作是我的見面禮為何?”
諸葛明沒料到朱瑄瑄來這一手,微微一愣,側首道:“老弟,人家要送你見面禮,你收不收?”
金玄白道:“我跟她無親無故,收什麼見面禮?不用了。”
朱瑄瑄道:“有勞金兄帶我去見唐解元,這見面禮小弟是無論如何都要送的,金兄何需客套?”
金玄白還想拒絕,諸葛明已拉下他的袖子,道:“老弟,朱公子既然有此誠意,我看你就別拒絕了,反正你有數房妻室,也有需要這種名畫參考,又何必拒絕朱公子的一番好意呢?”
金玄白一怔,問道:“那春宮畫莫非像武功密笈一樣,可以練功?不過這又與我有幾房妻室有什麼關係?”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那三名在店裡觀賞珠寶的華服儒生首先便笑了出來,接著諸葛明和長白雙鶴也忍不住大笑,而朱瑄瑄則在“噗嗤”一聲之後,漲紅著臉看著他,彷彿將他當成一個怪物。
至於何大東家、吳掌櫃以及店裡的數名夥計全部抿緊了嘴,憋住了笑聲,顯出一副古怪模樣。
只有薛婷婷、江鳳鳳和薛士傑都還沒弄清楚這春宮畫是什麼東西,全都詫異地望著這些人的怪異表情在發呆,不知他們為何如此。
諸葛明笑聲一歇,道:“不錯,這就是跟武功密笈一樣,專門供你練槍法的,不過得等到你以後成親時再練。”
他大步走了過來,囑咐何大東家把店裡所有的春宮畫包了起來,吳掌櫃親自動手,果真包了三十多卷春宮精品,算算銀子,竟有一千八百兩。
朱瑄瑄話已出口,不能反悔,瞪了諸葛明兩眼,乖乖的去櫃檯付銀票,而諸葛明則忍著笑,命令長白雙鶴二人將兩個包袱裝好那三十多卷的春宮畫,背在身上。
金玄白一直到走出集寶齋還沒弄清楚春宮畫是種什麼畫,他雖然看到諸葛明在經過大廳時,對那三位華服儒士多看了幾眼,卻因想著心事,沒有怎麼注意那三個人,僅是在一瞥之間發現那三個儒生長得都很俊美,並且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