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璞的來歷時,便曾遵照師父的叮囑,沒有把他那“九陽神君”的名號提出來,只說師父在武林中曾經有著極高的名望。
他記得自己在她們追問時,還再三的推說,要她們在見到師父之後,直接的詢問師父,當時還用什麼徒忌師諱的狗屁不通的理山搪寒,現在想起來,真的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他很明白的記得,師父在自己出門時,並沒有交待要把他在武林中的綽號告訴柳月娘,事實上,他之所以囑咐金玄白找尋柳月娘,僅是在完成心中的一個願望而己,恐怕他也沒有料想到金玄白會憑著官府和忍者兩股不同的力量,竟然真的找到了昔日的戀人柳月娘。
這時候,如果金玄白遇到了沈玉璞,把他這些日子來的遭遇全都說出來,恐怕連沈玉璞都會瞠目結舌,驚愕以對。
而有時候金玄白自己回想起這幾天的親身遭遇,也無法相信會有這些情況發生。那種種玄奇的遇合,簡直讓他像做夢一樣。
甚至於在夢裡也不會有這麼荒謬而玄奇的事情發生,讓一個樵夫在短短的幾天裡變成了衙門差役口中的錦衣衛高官。
這還不算奇怪,奇怪的是,竟然錦衣衛高官,東廠的鎮撫大人都跟他稱兄道弟,連興獻王的郡主都要和他打賭,賭他會被皇上封為神槍武威侯。
在替仇鋮向周大富下聘時,從浙江巡撫以下的三司大人以及其他的大小官員,都會毫不懷疑的稱他為“侯爺”!
想到這裡,金玄白覺得自己真的好像是個騙子,不但把浙江省的許多官員騙了,還要把齊冰兒也騙進去。
他想到這裡時,忍不住搖了搖頭,認為自己這些日子的遭遇太荒謬了,齊冰兒如此信賴他,他怎可把沈玉璞在武林中的真正身份隱瞞起來呢?
見到他沒有回答,程嬋娟又追問了一句。金玄白猶豫一下,道:“對不起,程姑娘,關於這件事,我實在不能說。”
程嬋娟似乎還想追問下去,柳月娘己開口道:“小娟,你不要再追問下去了,連冰兒見過她爹,都還沒弄清楚他的身份呢。”
齊冰兒道:“對了,玄白哥,我再問你一次,我見到的那個……前輩,真的是找爹?”
金玄白裡了柳月娘一眼,道:“如果你的確是柳姨的女兒,那麼我師父便是你親身的父親了。”
他的話中頗有玄機,齊冰兒沒有聽出來,繼續道:“娘也曾經反覆的追問我,關於我見到的那位前輩的長相和特徵,結果確認我爹果真是那個樣子……”
她也疑惑地裡了柳月娘一眼,問道:“可是,我爹如果不是槍神,你又為什麼不肯說出他在武林中真正的身份呢?莫非我爹以前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金玄白叱道:“胡說八道,我師父是武林中的絕頂高手,會做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齊冰兒見他生氣,聳了聳肩,吐了下舌頭,顯出一副天真模樣。
金玄白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道:“冰兒,你記得我在客棧裡曾經告訴過你,我有五位師父的事?”
齊冰兒點頭道:“我當然記得,那天夜裡……”
地一想起那天夜裡發生的事,便覺得一陣甜蜜和羞怯湧上心頭,點了點頭,道:“你那天晚上是說過除了槍神之外,還有其他四位師父,並且我還記得你說過,你的師父要你去挑戰天下第一高手漱石子,並且要在擊敗他之後,娶他的孫女作妾,對不對?”
金玄白苦笑了一下,還沒說話,只見室內所有的人都滿臉驚容。
柳月娘在一瞬之間,幾乎從椅中跳了起來,尖聲道:“什麼?你師父要你挑戰天下第一高手?他……他難道便是沈郎嗎?”
金玄白聽她說得有些語無倫次,也弄不清楚她說漱石子是沈郎,亦或有其他的意思?
他抓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