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宋代,有位李公垂則根據會真記撰寫了一本《鶯鶯歌》之後,宋人道德麟再做《蝶戀花》一書,到了金代,有位董解元又根根據會真記寫了西廂彈詞。
元代時,王實甫以會真記為藍本,據以編撰《西廂雜劇》,而在明朝時,李日華又添枝加葉的寫了本《西廂傳奇》,成為當時傳誦頗廣的小說。
在此之後,會真記一書又陸續的被人改寫為《西廂記》、《翻西廂》,並且還有人把故事接下去,寫了《續西廂》。
這個敘述張君瑞和崔鶯鶯的戀愛故事,其實是元稹本人的戀受經驗,只不過用文字加以美化了,他沒想到這段在當代成為青年男女傾心愛慕、嚮往至極的愛情故事,經過一千多年的渲染和擴大,並且被改寫成歌曲、說書、小說、雜劇等,成為一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傳奇,這或許是元稹當初始料不及的。
中國的文學,在漢代是以賦傳世,唐代則以詩聞名,宋代的詞流傳千古,元代盛行曲,明代則以小說大放異彩。
不過明代早年的小說,除了羅貫中所寫的《三國志通俗演義》和施耐庵所撰之《水瀞傳》之外,沒有其他不朽的小說鉅著,這是因為受到明初保守專制的政治體制和封閉的經濟體制所影響,故而沒有廣泛的流行於社會各階層,此後很長的一段時期,小說的創作都處於低潮。
直到明代中葉之後,政治腐化,社會經濟快速發展,社會的變革也急驟進行,書坊成為了工商業中的一環,並且能夠謀取利益,小說的印發和流傳才漸漸普及。
從嘉靖、萬曆時期,各類模仿《三國志演義》的章回小說,不下數十種之多,如《東周列國志》、《兩漢演義》、《唐書》、《殘唐》、《南北宋》等,而其中最受歡迎的則有《楊家府演義》、《隋唐志傳通俗演義》。
當然,嘉靖時吳承恩所著之《西遊記》以及萬曆年間南陵笑笑生所撰之《金瓶梅》更是流傳千古之作。
由於民間說書技藝的蓬勃發展,於是促使短篇小說的流行,這種短篇小說,當時被稱為《話本》,這類《話本》直到天啟年間方臻成熟,其大成之作如馮夢蓖寫的《喻世明言》、《醒世恆言》及《警世通言》和淩濛初所寫的《拍案驚奇》和苧一刻拍案驚奇》。
這幾本被後世稱為“三言”、“二拍”的短篇小說集,作品內容包羅永珍,不僅反映了嘉靖萬曆年閭以來的社會生態,經濟生活,階級關係,並且敘述了時代的變遷對一般社會大眾的影響,其中有官僚地主、奸商惡霸,被壓迫的婦女追求婚姻和愛情自由選擇的權利等等。
至於在大明中葉時期的詩文,在仁宣之世,歌頌太平之聲籠罩文壇,缺少有靈性的作品,當時以楊士奇、楊榮、楊溥為代表的所謂“臺閣體”是詩壇的主流,到了成化、弘治年間,李車陽以臺閣大臣的地位來主持詩壇,仍未脫此形勢。
在弘治、正德年間,以李夢龍為首的“前七子”倡導文學復古,主張“文必秦漢、詩必盛唐”,以此反對臺閣體的空泛文風。
而在戲曲創作上,雜劇流行一時,民歌蓬勃發展,中原一帶盛行“鎖南技”、“傍妝臺”、“山坡羊”、“耍孩兒”、“駐雲飛”、“醉太平”等諸曲。
至於成化年間刊行的民歌集中,最為有名的則是《新編西廂記詠十二月賽駐雲飛》,及《新編四季五更駐雲飛》。
當時歌樓酒肆點唱的曲目,大都不離這些歌集之內,歌女必須熟記歌詞,以免唱錯被喝倒彩。
口口口蔣弘武一聽到曹大成讚歎雙喜合的玉珠姑娘擅於詠唱西廂彈詞,頓時眼睛一亮,追問道:“曹兄,那玉珠姑娘除了彈詞之外,還會不會唱”駐雲飛‘?“曹大成略一猶豫,道:“這個……小人倒沒有聽她唱過,可是大人可以點唱,或許玉珠姑娘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