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蔣弘武點頭道:“等一下老子不但要點她唱西廂記詠十二月賽駐雲飛,並且要她唱醉太平,如果她會唱,老子賞她一支歌一兩銀子。”
曹大成滿臉堆笑,道:“大人如此厚愛,玉珠一定受寵若驚。”
蔣弘武摸了下眼角的刀疤,得意地笑了笑,道:“廢話少說,我們走吧!曹兄,就請你帶路了!”
他拉著曹大成往前行去,一路上所談之事,全都是自己在各地嫖妓的一些遭遇,而曹大成也奉承地把自己往來各地青樓豔窟的奇遇經過渲染的說了出來,讓蔣弘武聽了讀嘆不已。
而隨之在後的諸葛明則和周大富等幾位商賈行在一起,在他們的身後,長白雙鶴、紅黑雙煞及十幾名東廠番子隨行。
這一列隊伍浩浩蕩蕩的往雙喜閣行去,在路上不時遇到一些三五成群的衙門差人巡行,不過這些官差一見領先的蔣弘武臉上那條猙獰的刀疤,全都肅然站立,紛紛上前磕頭行禮。
蔣弘武過足了官癮,得意地顧盼自雄,大有不可一世之概,使得走在他身邊的曹大成羨慕不已,心裡一直盤算著如果周大富和自己籌劃之事能夠成功,那麼不久的將來,自己走在街上,帶了二三十個家丁,遇到衙門的差人,也會獲得如此的待遇。
他心中估算道:“如果雨珊能夠嫁入侯門為妾,那我便是侯爺的老岳丈,就算漕督見了我,也得鞠躬作揖,更別說是知府了,除此之外,讓雁紅冒充我的表妹嫁給蔣大人為妾,荷香則交給諸葛大人,那麼我在錦衣衛和柬廠都有了人,放眼天下,除了皇上之外,還有誰敢惹我?恐怕一省的巡撫看到我都得屈膝……”
想到這裡,他禁不住笑了出來,只覺全身輕飄飄的,恍如踩在雲絮之上,是如此的舒暢。
蔣弘武見到他的異態,問道:“曹兄,何事如此高興?”
曹大成乾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道:“小人是想到我那寡居的表妹,這兩年來都一 直為她擔心,如今見到大人,想起她能從此有個美好幸福的未來,所以一時高興,便忍不住失態了!”
蔣弘武訝道:“什麼?你的表妹是個寡婦?”
他腳下稍稍一頓,問道:“曹兄,莫非你的意思是說令表妹身具千蚯百蚓異稟,所以才……”
曹大成心裡忐忑,回頭看了周大富一眼,不知要不要提起千蚯百蚓之事,若是不提,恐怕蔣弘武繼續追問下去,自己會有詞窮之際,若是就此事說下去,恐怕會破壞周大富的計劃。
一時之間,倒讓曹大成有種兩難的感覺,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蔣弘武見他沒有說話,臉色一變,泛起笑容,繼續挽著曹大成的手臂前行,邊行邊說道:“曹兄不必顧忌什麼,儘可直言,老實說,我蔣某人這一生最是喜好寡婦了,有些人鍾愛處女,在我來看,那種人根本不懂得享受,嘿嘿!一個十幾歲的女子,就如同尚未成熟的青梅樣,酸澀難以下嚥,哪能比得上成熟的婦人,就像熟透的水蜜桃,一口咬下去,汁濃味甜,滿嘴都是……”
他們這時離大街越來越遠,夜色更深,也更為偏僻,蔣弘武說得興奮,聲音不覺大了許多,走在後面的那些東廠番子和幾名商賈齊都忍不住偷笑出來,每一個人都往歪處想,想著蔣弘武吃水蜜桃的模樣。
就在此起彼落的笑聲不斷響起的時候,蔣弘武見到左右兩條橫街的暗巷里人影搖動,臉色一凝,喝道:“什麼人?”
喝聲之中,他振臂揮起,往暗巷躍去,諸葛明唯恐他有個閃失,忙道:“承泰、承中,快跟過去照顧蔣大人。”
長白雙鶴應聲躍起,緊迫蔣弘武身後撲入暗巷之中。
諸葛明招了下手,道:“褚山、褚石,你們帶幾個人到左邊橫巷去搜一搜,看看是些什麼人?”
紅黑雙煞應了聲,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