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必須要具備怪、麻、騷這三種條件。”
金玄白一愣,還沒了解其中的意思,已見諸葛明抓了抓耳朵,疑惑地問道:“朱大爺,這怪、麻、騷也能人格?真是太奇怪了。”
蔣弘武臉上的那條刀疤已因飲酒之故而變得發紅,他摸了摸刀疤,不解地問道:“朱大爺,若是連滿臉大麻子的女子也能上得了格,那我這張臉也算得上是美男子、俊郎君了!嘿嘿!”
朱天壽兩眼一翻,瞪了他一下,道:“嘿你個頭,我有說麻是滿臉大麻子嗎?這麻字的解釋,是指女子臉上長水痘之後,不慎留下的幾顆白麻子,頂多不能超過十顆……”
他的目光在那八個少女臉上轉了一下,道:“呶!像這個彩虹一樣,她臉上有那麼三、四顆小白麻子,豈不顯得俏麗可愛?”
他所指的是那個執壺少女、金玄白目光一閃,但見她眉心和眼尾果真散落著數點小凹洞,仔細看去,不但不見醜處,反倒增添一些說不出的韻昧。
朱天壽頓了一下,繼續道:“只可惜她的打扮裝束和臉孔長相還不夠怪,行為舉止、行言作風也不夠騷,不然就可以列入這一類中。”
那叫彩虹的少女,本來頗為高興,可是聽到朱天壽這一品評,又難掩失望之情,翹起了小嘴,雖不敢現出不悅之色,卻不禁有幾分落寞。
朱天壽伸出手去,在她的大腿上摸了一下,笑道:“彩虹,你別難過,現在你的年紀還輕,等到過個三、五年之後、閱歷多了,行事作風自然大膽,就可以成為這一型別的美女,不過得要騷一點才夠味!”
彩虹輕啐一口,紅著臉道:“大爺,你才騷呢!”
朱天壽哈哈大笑道:“我當然風騷嘍,你不聞雅人騷士:我就是風騷之上!”
他輕咳一聲,道:“說男人風騷則是風流,女人風騷就不同了,指的是故意賣弄風情。而女人的騷,有千百種不同,有的騷在表面,有的則是騷在骨子裡,有的是真騷,有的則是裝出來的騷,還有的女子是悶騷,其中又以騷在骨子裡的女人最可愛了!你別看她平日裡一 副玉潔冰清,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可是脫光了衣裳,放在床上之後,卻熱情如火,都要把你的整個人溶化了,像這種女人才夠味,也才符合怪、麻、騷的條件。”
金玄白想不到雖是一個騷字,朱天壽便有如此長篇大論的心得,幾乎讓他聽得腦袋發脹,可是想一想,朱天壽的話倒有幾分道理,絕非胡扯。
比較起來,金玄白覺得自己就像初入私塾的學童,而朱天壽則是飽讀詩書的老師,根本沒有他發言的餘地,更無法質疑老師的話正確與否。
蔣弘武和諸葛明也不知是為了諂媚阿諛,或是真的受教,全都現出一副感動欽敬的神色。
至於那八名青樓少女則都聽得目瞪口呆,顯然朱天壽這番理論,是她們在天香樓裡從未聽過的,使得她們頗為震撼。
朱天壽哈哈一笑,大呼:“酒來!”
彩虹趕緊倒滿了一杯酒,雙手捧著遞了過去,黃鶯接過酒杯,噙了兩口葡萄美酒,喂著朱天壽喝下,然後又細心地替他抹去嘴角的酒水,這才將白玉杯交還給彩虹。
她所有的動作溫柔細膩,顯然經過一番訓練,否則不會如此優雅自然,絲毫不見猥褻之態……朱天壽長長的吁了口氣,道:“痛快!”
他望著金玄白道:“賢弟,你有時太過拘謹了,人在風月場所之中,應該放鬆才行,要抱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態,如此才能感受到真正的痛快!”
金玄白唯唯諾諾,沒有敢反駁。
朱天壽神色飛揚,挑了下眉,道:“這第四類能進入品位的是黑、蠻、妖。”
金玄白還沒想出個道理來,只見黃鶯追不及待的問道:“大爺,這黑、蠻、妖也能算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