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了一下,道:“詳細情形我們也不瞭解,據說跟他喜歡養鴿子有關,因為他那鴿籠裡養的幾百只鴿子在他被抓的時候,也一併被帶走了。”
金玄白冷哼一聲,道:“莫名其妙,連養鴿子也犯法?這太荒唐了。”
孟子非道:“是呀!我們弄不清楚怎麼回事,已派出夥計去打探訊息,一方面通知東家,請他老人家運用關係到衙門去查探,看看趙掌櫃到底犯了什麼法,關在什麼地方,好準備救人……”
金玄白側目望向蔣弘武和諸葛明,問道:“兩位老哥,這件事你們曉得吧?”
諸葛明搖了搖頭,問道:“這件事小弟不清楚,想必是蔣兄你們辦的?”
蔣弘武滿臉尷尬地道:“金老弟,抓養鴿人家的事,的確是我下的命令,可是貴友……”
他那張馬臉上浮起一絲討好的笑容,道:“趙掌櫃既是老弟你的朋友,當然沒有問題,我馬上派人去查,只要查出他確實被囚禁大牢裡,我立刻放人。”
孟子非聽到他的話,嚇得臉肉一顫,連忙跪了下來,道:“小的有眼無珠,認不出各位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尚請恕罪。”
俗話說:“民不與官鬥”,在當時的社會里,除了士子之外,一般的農、工、商人,見到官員都不由自主的矮上一截,就怕被套上“刁民”的頭銜,抓進衙門,那時不但要花大把銀子,還得皮肉受苦,挨個二十大板,弄不好身陷囹圄,好長一段時間才能脫身。
所以孟子非一聽蔣弘武口氣大得嚇人,雖不知他是個什麼官,卻不由自主的先跪了下來,唯恐會得罪官吏,吃上大虧。
金玄白皺了皺眉,道:“孟掌櫃,你起來吧!有蔣兄在此,你們儘管放心,保證一、二個時辰內,趙大掌櫃就會放回來的。”
孟子非從地上爬了起來,躬身道:“五位大人,請人內奉茶,容小的好好的招待各位……”
蔣弘武道:“不必了,宋知府在得月樓設宴款待我們金老弟,此刻恐怕已經等不及了,我們這就要去得月樓。”
孟子非一聽宋知府設宴,為的便是要招待眼前這位年輕人,禁不住兩顆鼠目睜得老大,一臉驚慌之色,恭聲問道:“請問金大人跟我們掌櫃……”
金玄白道:“趙掌櫃是我認識不久的朋友,我們一見如故……”話聲稍頓,“蔣兄,那位大掌櫃叫趙守財,麻煩你派個人火速到牢裡去查一查……”
蔣弘武道:“老弟你放心好了,我等會叫王捕頭親自去辦這件事,包準令及馬上回來。”
金玄白望著孟子非,道:“孟掌櫃,你聽到了,蔣大人親口答應要王捕頭放人,所以不必擔心了。”
孟子非躬身道:“是!小的非常感謝五位大人能替我們趙大掌櫃幫忙,既然五位大人要去赴宴,小的不敢挽留。”
他走到櫃檯,作了個手勢,裡面的夥計用一個托盤捧著五封銀子走了出來,孟子非接過托盤奉上,道:“這裡是一點薄禮,不成敬意,尚請五位大人笑納。”
金玄白臉色一沉,道:“孟掌櫃,你這是什麼意思?”
孟子非退了兩步,顫聲道:“小的我……”
他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金玄白臉色稍緩,道:“我叫金玄白,跟你們齊冰兒姑娘是好友,到這裡來,只是為的看看趙大掌櫃,跟他說幾句話,並不是來這裡打秋風,你還不快把銀子收回去。”
孟子非趕忙把手中托盤放回櫃檯上,就這會兒工夫,已嚇得滿頭冷汗涔涔,一面用袖子擦汗,一面哭喪著臉,道:“金大人,請恕小的失禮,實在是……”
諸葛明突然笑道:“金老弟,你不必再罵他了,想必平時衙門裡的差役,經常藉故來錢莊騷擾訛詐他們,所以他們一見到官,立刻就擺出這副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