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皺眉沉思,腦海之中也是轉個不停,忖思道:“聽他這麼說,好像他在眼上練有什麼特殊的功夫,能在百尺之外,看到事情發生的經過,像這種特殊的眼上功夫,是否就像以前大愚師父所說的佛門六十神通中的眼通功夫?”
他雖是這麼想,可是看來看去,也看不出程家駒像是精擅佛門“眼通”的奇人。
正在疑惑之際,他聽到程家駒自言白語道:“總之無論如何不能再把鐵衛派出來對付那小子了,如今只有兩條路走,一是使神刀門派出刀陣,二是以重酬買通血影盟的殺手出面,上回他們搞砸了,這回為了信譽,他們無論如何也會接這個案子吧……”
金玄白還是第一次聽到“血影盟”這三個字,但他從程家駒的口氣中瞭解,這血影盟殺手組織,多半便是忍者在江湖上對外的名稱。
他心中暗忖道:“據田中春子說,在蘇州的暗殺組織有梅、蘭、菊、櫻四組,而服部玉子在南京還另外有四組忍者組成的暗殺團體,真不明白這種暗殺組織如何能在那種大城市裡生活?”
他其實不明白,越是大都市,人與人之間的恩怨情仇越是複雜,再加上商業利益上的衝突,使得買兇殺人之事,每日都會發生,於是殺手組織才會如雨後春筍般地在大都市中崛起。
據說,人類最古老的職業便是娼妓和殺手,東瀛忍者來到中土,既不能進入上層社會,只有先從社會里最下層的青樓和殺手組織著著,然後為了探索訊息,再擴充套件到經營飯館、酒樓、客棧等。
金玄白弄不清楚狀況,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結果來,不過,他認為縱然程家駒肯付出重酬聘請血影盟的殺手,恐怕那些忍者也沒有膽量敢接下這筆生意。
忖思之際,他見到程家駒霍然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問道:“是誰在門外?”
木門被推了開來,一個高瘦的中年漢子滿臉含笑地站在門口,道:“少堡主真是好耳力, 老夫剛到門口就被你發現了。”
程家駒抱拳道:“原來是韓二叔,晚輩未能遠迎,尚請恕罪。”
那個中年漢子滿臉透露著精明強悍的模樣,正是神刀門的二門主,外號地煞刀的韓永剛,他整了整灰色長衫道:“豈敢,豈敢!少堡主挑這麼個隱密的地方,原本就是為了避人耳目,老夫豈能勞駕少堡主遠迎?”
他走進密室,打量了四周一下,笑道:“老夫在蘇州城住了十多年,這天香樓少說也光顧了七、八十趟,卻不知道這樓底下還有這麼個好地方,嘿嘿!少堡主不愧是風流名士,俊彥俠少,竟蒙樓主青睞,嘿嘿嘿!老夫真是欣羨得緊……”
程家駒聽出他言下之意,是說這間密室是天香樓的老闆娘用來與自己幽會的場所,於是並未加以解釋,引著韓永剛在太師椅坐下,又倒了杯茶放在几上,這才問道:“韓二叔,你在晚間派弟子到堡裡傳達口訊,要我們暫時勿動,到底詳細情形如何,我們都不瞭解,能否請二叔詳實告知。”
韓永剛喝了口茶,沉聲道:“少堡主,這回我們是碰到大麻煩了,弄不好,恐怕會惹上滅門之禍。”
程家駒一驚道:“哦!有這麼嚴重嗎?”
韓永剛臉色凝肅地點了點頭。
程家駒問道:“二叔,難道那姓金的小子真的如此厲害,連您和程大叔都怕了他?”
韓永剛接頭道:“那個姓金的雖然口口聲聲說是槍神楚前輩的徒兒,可是說實在話,本門也並不含糊他,他槍挑三弟張雲,破了本門的半套刀陣,的確一身武功不容小觀,不過,以本門的實力,再加上貴堡,縱然五湖鏢局的鄧老匹夫出馬,也沒什麼可怕的,何況那姓金的小子年紀太輕,絕無可能是槍神之徒,只要槍神不出面,我們也不必在乎他……”
程家駒道:“既然這樣,那麼二叔你為什麼會傳訊要我們暫